樱花飞扬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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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4页)

拥住自己的温暖怀抱,忽然之间,她舍不得了。

    为什么要推开他对她的宠爱呢?让他心疼着自己,岂非一种春日融融般的幸福?迷恋他笼罩着她的浓郁气息,动情忘我的呼唤,还有那不自觉的激动…已经好久没人这般在乎她了,就让她骗他一回吧!

    “扬,我胸口好闷…”她装出虚弱的嗓音、疲惫的眼神,气若游丝般说。

    原本只是想助他化险为夷,没料到这即兴的演出倒成了她征服他的武器。呵呵,好自私。她心里偷偷笑着,备感甜蜜。

    “嘘,不要说话,大夫一会儿就来,马上就好了。”萧扬心疼不已地抚着她,像哄孩子般,不顾众目睽睽,将俊颜紧贴着她汗湿的额。

    他一抬头,看见呆愣着的归海隐,忽然气势逼人地问:“现在,你还想看我的后背吗?”

    “我…”归海隐连连退步。

    “今天就让你看个仔细。”萧扬大手一扬,衣袍骤然撕裂,露出整个背脊。

    那儿,竟真有一块胎记,不似蛇,倒似一条大蟒,几分狰狞、几分气派,像守护神般贴着他壮实的肌。

    “看清楚了?”萧扬狠狠一睨“这会儿,还说我是冒充的吗?”

    这胎记是天生的,还是单于淳计画周密,找人替他绘上去的?季初樱来不及问,因为下一瞬间,她已被萧扬打横抱起,大步走出殿外。

    没经过尧皇准许,无视所有人的目光,他只念着她的身体。

    季初樱呆了,殿内所有的人,自然也呆了。

    季初樱迫于无奈的坐在一群聒噪的宫嫔中间。

    文贤王府尚未建好,她和萧扬只得暂时住在宫里,每天宫里是太监和女人的世界,面对流言蜚语、唇枪舌剑,时时刻刻都让人感到似有一群麻雀在耳边飞绕。

    萧扬那家伙倒好,常被尧皇召去熟悉国家大事,她可惨了,独自一人孤立无援地任由耳朵被荼毒。男子不得擅自入宫,她连素来讨厌的单于淳都见不着。

    今儿个日和风轻,几个王妃齐聚御花园饮茶,季初樱初来乍到,若不加入似乎不太礼貌;但加入了,又插不上半句话,徒增无聊。

    于是她偷偷打着呵欠,嗑着瓜子以便不用开口,听一帮女人用炫耀的口吻说着各自丈夫的坏话,再听她们数落婆婆的可憎面目、小泵的坏脾气和府里新纳的妖娆小妾…原来,天下女人的话题,都大同小异,从扬州到尧都,听到的都是一个调调。

    “文贤王妃头上那只簪是在哪儿打的?”开口的是文颂王妃“真别致!”

    一听就知来者不善,这文颂王妃,便是那日在大殿上出糗的归海隐的妻子,这段日子,见了季初樱总喜欢冷嘲热讽一番,像在替丈夫出气。

    可怜的归海隐,原本他合情合理的猜测,却被萧扬这个骗子一举推翻,说真的,季初樱挺同情他的,也认为一个王子替父亲维护家族血统的纯净,没什么错。所以面对咄咄逼人的文颂王妃,她能忍则忍,毕竟自己和萧扬作贼心虚、理亏在先。

    但对方不屈不挠,越发变本加厉,好像有点过分。

    她知道自个儿头上那只木簪朴拙可笑,文颂王妃口中的“别致”两字实是一种嘲讽。

    没办法,戴习惯了,只觉得这簪子不似金的那般重、不似玉的那般滑,舒服简单。即使进了宫,尧皇赏赐的首饰无数,她仍只愿意戴着它。

    况且它是阿扬雕的,每一道镂空的花纹,都着他的心思,要取下来,还真舍不得。

    “文贤王妃全身上下哪儿不别致?衣裳颜色素净、头上没多余的发饰,连胭脂粉蜜也只扑一点点,听说中原皇帝昏庸,扬州想必生活十分疾苦,文贤王妃定是在家里养成这简单朴素的好习惯,哪像咱们这般挥霍无度。”另一个王妃也语带讽刺。

    在座其余王妃,平日虽与文颂王妃互相看不顺眼,但来了外人,自然一致对外,于是你一言、我一语,逼得季初樱无路可逃。

    呵呵,毕竟受了她们在朝参政丈夫们的影响,懂得损一个人,要先损他的国家,灭对方威仪,季初樱自认没有舌战群儒的口才,懒得与她们辩驳,只得暗地里发笑。

    “文贤王妃这簪子是什么做的?中原真乃泱泱大国,竟有如此奇特的材料。”王妃装傻问。

    “看着像木头。”

    “木头?!我以为木头那种低劣的东西,只能用来做桌子、椅子,原来也能做簪,不会吧!”

    “怎么没有?我还听说过,中原的女人用筷子来椎髻呢!”

    “筷子?太可怜了!那么粗糙,会伤害头发吗?”

    “文贤王妃的头发这么漂亮,应该舍不得让木头伤害吧?不对不对,这簪子肯定不是木头做的!”文颂王妃也跟丈夫一样,喜欢穷追不舍“文贤王妃,快告诉我们,你这簪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一根簪子,值得讨论半天吗?

    季初樱呼了口气,刚想回答,却听见身后有人代替了她──

    “是木头做的!”

    池塘边,绿荫下,一个英武无比的猎装男子朝她们走来,俊美的脸庞能与太阳争辉,修长的身躯如天神般伟岸。

    寂寞的宫庭之中,只有娘娘腔的太监跟阴柔不中用的皇子,如此瑰丽的“景象”确属罕见,刹那间,所有的妃嫔都像被猫咬掉了舌头般,眼光直愣愣的盯着来人。

    季初樱不知自己该脸红地低下头,还是骄傲地把头拾起──她的阿扬,越发光辉夺目,彷佛埋在土里的珍珠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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