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_第094章新郎官去哪儿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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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4章新郎官去哪儿了 (第4/5页)

痛快。可是她却不然——

    她可以使手段,谋算种种,却永远都知道如何明哲保身,片叶不沾。

    褚浔阳的面色如常,唇角带着淡淡笑容,声音压得极低,只限于两人之间。

    褚灵韵亦然,冷着脸挑眉道:“你我之间,就不要说这些废话了,横竖上回你害我的事,暂时是指定没完的,鹿死谁手,看着就是!”褚浔阳笑笑,也是不甚在意,顿了一下,突然就是话锋一转道:“我听说皇祖母似是有意将南康皇姑之前那做府宅赐下,改建成安乐郡主府,这可算是咱们西越开国以来头一份的尊荣恩宠了。”

    历来皇室公主出嫁都鲜有住在婆家的,一般都是由内务府督造一座公主府在外开府独居,虽然个别深受皇恩的郡主也可享此殊荣,但起码在西越建国之后却还是不曾有过先例的。

    何况南康公主曾是罗皇后最宠爱的小女儿,只是公主出生在战乱之年,身体底子十分薄弱,罗皇后怜她,早早的就替她建了一座甚是华美的公主府,可到底也是那小公主福薄,还没能活过成年搬过去人就已经先去了。

    褚灵韵之所以会投了罗皇后的眼缘,据说就是因为她的样貌和当年的南康公主很有几分相似,再加上她本身笼络人的手段不在话下,久而久之就奠定了她在罗皇后面前盛宠不衰的局面。

    南康公主的府邸,罗皇后一直保留,之前褚灵韵被指婚苏霖的时候她都没说要赏赐下来,这一次——

    想必是为了张家的婚事而额外赠予褚灵韵的补偿了。

    褚灵韵的目光微微一凝,神色间不觉就多了几分冷意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不及安乐郡主的手段高妙!”褚浔阳反唇相讥,寸步不让。

    褚灵韵的目光冷了冷,心里的怨气上来,却又顾及着这是在宫里而不得发作,终究不过瞪她一眼就飞快的往外走去。

    一行人先后从那殿中出来,刚要分道扬镳,就见一个小宫女从旁边的一侧的回廊上提了裙子快跑过来,满脸急色的拉住罗予琯的对她耳语了几句。

    因为这宫女的神色反常,几人不觉都止了步子看过去,虽然没听见她对罗予琯说了什么,但却见罗予琯的面色一白,身子瞬间晃了几晃,险些从台阶上栽下去。

    “三小姐!”那宫女连忙扶了她一把。

    罗予琯甩甩头,猛地一惊,扭头就就奔进殿里去,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扑倒在了罗皇后的脚边。

    这边的御书房里,褚琪枫和拓跋云姬刚刚赶到,依例对皇帝行了礼,还不等询问皇帝急召二人的缘由,外面内侍也引了身着艳丽裙衫的苏皖进来。

    在场的人不是皇亲就是权臣,又是在御书房重地,苏皖忐忑的跨进门来,使劲低垂着眼睛给皇帝跪下行礼:“臣妇见过皇上!”

    同时就皱了眉头,拿眼角的余光忧虑的去给苏霖使眼色。

    苏霖心急如焚,当众却什么也不能说,如坐针毡一般。

    皇帝冷冷的看着下面几人,已经率先发难:“好了,你们人都到齐了,说说吧,你们这里应外合,跟朕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戏!”

    拓跋云姬对凡事都心知肚明,只是垂眸不语。

    苏皖却是整个人都愣住了,蓦然抬头朝皇帝看去,不解道:“臣妇愚钝,不知陛下何出此问?”

    “何出此问?事到如今你还跟朕装傻?”皇帝看着她一身艳红罗裙,想着前夜拓跋淮安借由婚礼的变故来的一招金蝉脱壳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你自己新婚夫婿去了身在何处?你们昨夜又借由大婚的变故使了什么障眼法?这话还得要朕一句一句的来问吗?”

    苏皖愣了愣,茫然四顾,竟是真的没有发现拓跋淮安的踪影。

    “这——”她一时也弄不清楚状况,只能无助的抬头去看苏霖。

    苏霖硬着头皮起身,跪到她旁边,恳切道:“皇上,皖儿是昨天才嫁过去,拓跋淮安脱逃,如此的不留痕迹,分明就是蓄谋已久有意为之,皖儿她不知情也属常情,请皇上明察此事!”

    “脱——脱逃?”苏皖的眼睛一瞬间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的低呼一声,脸色惨白。

    “那她也难逃一个知情不报之罪!”旁边的南河王褚易民讽刺说道“昨夜是苏郡主大婚之日,当夜新郎官不知所踪,若不是有意包庇,她又因何知情不报?若是她真的有心,昨夜就该传了消息出来,也不至于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这件事,苏霖也无从解释,只能暗暗去扯苏皖的袖子。

    彼时苏皖的整个人都已经呆住了——

    昨夜她和拓跋淮安大婚,她本身就极为排斥这门婚事,苦于无计可施,忐忑不安的等了半夜,结果却得了消息说五殿下醉酒不省人事,被送去了偏房休息,让她自行安置。

    当时她还窃喜不已,自是不会去管拓跋淮安是真醉假醉,反而如释重负。

    今天一早起来,她原是梳妆打扮好了准备和拓跋淮安一起进宫谢恩的,结果又得了消息说拓跋淮安有要事要办,不能陪她进宫,她虽然觉的这样的举止不妥,但想着凡事都有拓跋淮安在前面顶着,也就顺水推舟了。

    她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晚上之间,就在她的大婚之日里,她的夫婿居然人间蒸发,完全的不知所踪,还给她留下这么一个无法自圆其说的烂摊子。

    苏皖心中惊惧不已,却是被案后皇帝的脸色吓的连眼泪都不敢流,连忙叩首道:“皇上,臣妇冤枉!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昨夜府中家人来报,说是夫君醉酒去了偏房安置,臣妇——臣妇并不知晓他人不在府中,更不知道——他——”

    她想着,也带了几分恼意,霍的扭头朝身边跪着的拓跋云姬看去,质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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