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舰哗变_35军事法庭mdash;md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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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军事法庭mdash;md (第2/6页)

   “肯定不是,它自身不是。它是个程度问题。没有一个人是完全面对现实的。”

    “可是少校歪曲现实难道不比——比如说——你或其他也处于精神紧张状态的人歪曲得更厉害吗?”

    “那是他的弱点。其他人有其他弱点。这种弱点是绝对不会使人丧失能力的。”

    “这样的人格是否容易感到大家都反对他,敌视他呢?”

    “有些人是这样。这种人有一种本性,就是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维护自己的尊严。”

    “他会怀疑下属,容易对他们的忠诚和能力产生疑问吗?”

    “也许在某种程度上会的。这只是竭力追求完美的一个方面的表现。”

    “如果受到上级的批评,他会不会认为他遭到了不正常的迫害呢?”

    “嗯,正如我说的,这是多种表现中的一种。全来源于一个基本的假定:追求完美。”

    “他会变得很顽固吗?”

    “噢,这种人在性格上确实相当固执。内心的不安全感阻止他承认与他见解不同的人可能是正确的。”

    格林沃尔德突然改变摸索式的讯问方法,转为明白准确地提出问题。“大夫,你作证说少校的行为有以下症状:性格固执、被迫害的感觉、无端猜疑、脱离现实、追求完美的焦虑、不真实的基本前提以及过分的自以为是。”

    伦丁医生大吃一惊“全都是轻微的,长官,全都调节平衡了。”

    “这种综合症状有没有一个概括性的精神病术语——一个称号?”

    “综合症状?谁说过综合症状的事情?你用错了术语。因为没有疾病,所以没有综合症状。”

    “大夫,谢谢你的纠正。我改用别的措辞来表述吧。这些症状是不是属于神经机能障碍的一种表现形式——一种普通的精神病?”

    “当然,我知道你的目的何在。它当然是一种妄想狂型的人格,但那不是一种使人丧失能力的疾患。”

    “哪一种人格,大夫?”

    “妄想狂型的。”

    “妄想狂型的,大夫?”

    “对,妄想狂型的。”

    格林沃尔德看了查利一眼,然后慢慢地环顾四周,看了看审判员们一张一张的脸,他开始走回自己的桌子。查利站了起来,飞行员说道:“我还没盘问完,我要查一查我的笔记本。”查利坐回座位上,沉寂了一分钟。格林沃尔德在桌旁翻着笔记本。“妄想狂”一词悬在空中。

    “大夫,在奎格少校这样的妄想狂型的人格中你如何区分疾病和调节呢?”

    “像我反复讲过的,”——伦丁的说话声显得疲惫和恼怒——“它是个程度问题。在精神上没有一个人是绝对正常的。也许你就是轻微的狂躁抑郁症患者。也许我就是轻微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千百万人都带着这些经过调节平衡的病情过着正常的生活。它们在身体上的类似情况为脊柱前凸、心杂音以及只是个别的弱点而不是使人丧失能力的因素。你必须去寻找使人丧失能力的因素。”

    “这种使人丧失能力的因素是绝对的东西呢还是相对的东西,大夫?”

    “你是指什么?”

    “嗯,一个人能有这样一种妄想狂型的人格吗?这种人格不会使他丧失担负次要职务的能力,但会使他丧失指挥能力。有这种情况吗?”

    “可以这么想像。”

    “那么作为负责通讯的军官,他就没有精神疾病——但作为舰长,他就有精神疾病了,这么说对吗?”

    “你在胡乱地、很不准确地使用医学语言。”伦丁怒气冲冲地说道。

    “对不起,大夫。”

    “在奎格舰长的病例中,我的医疗小组没有发现他丧失了指挥能力。”

    “我记得那份证词,长官。你能讲一讲吗,大夫,要到什么程度妄想狂型的人格才会使人丧失能力呢?”

    “当这个人失去了对自己及其周围的现实的控制的时候。”

    “对现实控制不了的已经丧失能力的妄想狂患者有什么症状?”

    “嗯,可能有各种各样的反应。例如变得迟钝、狂乱、精神崩溃——完全取决于环境。”

    “这种使人丧失能力的因素会在个人交谈中表现出来吗?”

    “对一个有经验的精神病医生来说,是这样的。”

    “你是说病人会变得狂乱或迟钝?”

    “不,我的意思是说精神病医生能查明使人丧失能力的机制、僵化、受迫害的感觉、摆脱不开的念头等等。”

    “为什么需要精神病医生呢,大夫?一个受过教育的有才智的人,像我自己,或军事检察官,或审判员就不能查明妄想狂患者吗?”

    伦丁医生嘲讽地说:“显然你不太熟悉他们的表现形式。这种神经机能病的突出表现为表面上极其貌似有理,而且一举一动很正常很有说服力。尤其善于自我辩解。”

    格林沃尔德看着地板沉思了半分钟。所有的审判员同时移动了一下座椅上的身子,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大夫,我想提一个关于具有妄想狂型人格的指挥官的假设性问题——假设他做了以下的事情:遭到炮火袭击时不知所措惊呆了,于是逃跑了;他损坏了公物却百般抵赖;他伪造官方记录;他敲诈下属的钱财;他小题大做滥施惩罚。他是不是丧失了指挥能力?”

    在全体审判员的注目凝视下,伦丁等了很久之后说道:“这是一个不完整的问题。另一方面他圆满地完成自己的任务了吗?”

    “假设说他完成了。”

    “嗯,那么,他——他不一定丧失了能力,对,他显然不很招人喜爱。这是你们军官的业务水平问题。如果你们还有别的人跟他一样有指挥能力,那么最好就用别的人。如果是在战场上,而且缺乏指挥人员,那么你们可能不得不用他。这是战争的另一种冒险。”

    “伦丁大夫,作为专家证人,你会说应该恢复奎格少校对一艘美国海军舰艇的指挥权吗?”

    “嗯,我——这个问题毫无意义。那是人事局的事。这个人没有精神疾病。我反复讲过妄想狂型障碍,不管多轻微,都是一种使人心灵扭曲的疾病,使与其共事的人感到极其讨厌。在战争中你得将就使用。他没有丧失能力。”

    “你愿意让你的儿子在奎格舰长的指挥下作战吗?”

    伦丁很不高兴地看了军事检察官一眼。检察官一跃而起“反对,提问者要求的是个人情感的反应,而不是专家的意见。”

    “我收回这个问题,”格林沃尔德说“谢谢你,伦丁大夫。辩护完毕。”

    布莱克利上校说:“本庭希望澄清一点。”其他审判员都全神贯注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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