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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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5/6页)

我会满足…”

    “终于说了,这才是聪明高尚的人说的聪明高尚的话!”拳击手声称。

    “天哪!”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脱口呼喊。

    “这简直难以容忍!”将军喃喃说。

    “请允许,诸位,请允许我说明一下事憎的经过,”公爵恳求说“五个星期前,布尔多夫斯基先生,您的代理人和律师切巴罗夫到3地找我。凯勤尔先生,您在您的文章里对他赞口不绝,”公爵突然笑起来对拳击手说“但我完全不喜欢他。仅仅第一次接触我就明白,所有主要的关键全在这位切巴罗夫身上。如果坦率地说,布尔多夫斯基先生,他是利用了您的呆傻,唆使您开始做这一切的。”

    “这个您没有权利…我…不呆傻…这…”布尔多夫斯基激动地嘟哝说。

    “您没有丝毫权利做这样的假设,”列别杰夫的外甥用教训的口吻插嘴说。

    “这是莫大的侮辱!”伊波利特尖声嚷道。“这样的假设是侮辱人的,虚假的,也不符合事实。”

    “请原谅,诸位,请原谅,”公爵急忙认错说“对不起,这是因为我想,我们彼此完全开诚布公不是更好吗,但是随你们便,你们作主。我对切巴罗夫说,因为我不在彼得堡,所以立即全权委托一位朋友来处理这件事,而您,布尔多夫斯基先生,我会通知的。我直截了当对你们说,诸位,我觉得这件事是十足的骗人勾当,正是因为这里有切巴罗夫干预…哦,诸位,别见怪!看在上帝份上,别见怪!”公爵看到布尔多夫斯基又表现出手足无措的气恼样子以及他的朋友们的激动和抗议的神情,惊惧地大声说“如果我现在说,我过去认为这件事是骗人的勾当,这不是冲着你们自己说的!要知道,我当时不认识你们中间的任何人,你们的姓氏我也不知道;我仅凭切巴罗夫一个人来判断;我是一般地说,因为…自从我得到遗产以后,我受到过多少恶劣的欺骗,如果你们知道就好了!”

    “公爵,您天真得可怕,”列别杰夫的外甥嘲笑地指出。

    “与此同时又是公爵又是百万富翁!尽管您也许真有善良和纯朴的心,您反正还是摆脱不了一般的规律,当然是摆脱不了的,”伊波利特宣称说。

    “可能,很可能,诸位,”公爵急忙说“虽然我不明白,你们说的一般规律是什么,但我还是要继续说下去,只是槽别无端生气;我发誓,我没有丝毫想侮辱你们的意愿。诸位,事实上这是这么回事:不能说一句真心话,否则你们马上就认为受了侮鹰!但是,第一,使我惊讶万分的是存在着一个‘帕夷利谢夫的儿子’,而且照切巴罗夫向我说朋的情况来看,他处于非常困苦的状况之中。帕夫利谢夫是我的恩人,我父亲的朋友。咳,凯勤尔先生,您在自己的文章里提到我父亲时,为什么要骂这种歪曲事实的话?任何盗用连队公款、任伺侮辱下属的事都是没有的,我肯定坚信这一点。您怎么抬得起手来写这样的诬陷之词?而您所写的有关帕夫利谢夫的事,那完全是无法容忍的:您把这位高尚正派的人称之为贪yin好色的轻狂之徒,而且说得这么果敢,这么肯定,仿佛您真的说了实话,而事实上他是世上最纯洁的人!他甚至还是个卓越的学者;他与科学界许多受尊敬的人有通信关系,并且花了许多钱资助科学事业。关于说到他的心地,他的善事,哦,当然罗,您写得对,我当时几乎是白痴,什么也不明白(虽然我还是说俄语,而且是能明白的),但是现在我能够评价我所能回忆起的一切…”

    “对不起,”伊波利特尖声说“这是不是大感情用事?我们不是孩子。您是想直接谈正事的,现在9点多了,请记住这点。”

    “请原谅,请原谅,诸位,”公爵立即表示同意道“一开始我有过怀疑,我认为,现在我可能是错了,帕夫利谢夫确实可能有儿子。但使我惊诧不已的是,这位儿子竟这么轻率地,也就是,我想说,竟这么公开地泄露自己出生的秘密,主要的是,他竟使自己的母亲蒙受了耻辱。因为当时切巴罗夫就以公开此事来恐吓我…”

    “多么愚蠢!”列别杰夫的外甥喊了起来。

    “您没有权利…没有权利。”布尔多夫斯基大声嚷道。

    “儿子是不为父亲的放荡行为负责的,母亲也是无辜的,”伊波利特激亢地尖声喊着。

    “而且似乎应该宽恕…”公爵怯生生地说。

    “公爵,您不仅仅天真,而且,也许还走得更远,”列别杰夫的外甥恶狠狠地冷笑道。

    “您有什么权利!…”伊波利特用极不自然的尖细声说着。

    “丝毫没有,丝毫没有!”公爵急忙打断他说“说到感情用事这一点,我承认,您是对的,但这是不由自主的,而且当时我就对自己说,我个人的感情不应该影响事情,因为我既然承认自己有义务满足布尔多夫斯基先生的要求,这是看在我对帕夫利谢夫有感情的份上,那么,不论我尊重还是不尊重布尔多夫斯基先生,我都应该满足其要求的。诸位,我之所以开始说及这一点,仅仅是因为儿子这么公开披露自己母亲的秘密,我总觉得不合情理…总之,主要的是,我因此而确信,切巴罗夫一定是个坏蛋,他用欺骗的手段唆使布尔多夫斯基先生于这种骗人的勾当。”

    “这可是不能容忍的!”从客人那边传来了喊声,其中有些人甚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诸位,因此我才认为,不幸的布尔多夫斯基先生一定是个头脑简单、软弱无力的人,是个很容易听从骗子摆布的人,因而我更应该像帮助“帕夫利谢夫的儿子”那样帮助他,这首先是对切巴罗夫做出的一种反应;其次是凭我的忠诚和友谊来引导他;第三,我决定给他1万卢布,照我的估算,也就是帕夫利谢夫可能花在我身上的全部数额…”

    “怎么!才1万!”伊波利特喊了起来。

    “得了吧,公爵,您的算术很差劲,要不就是太槽了,虽然您装成憨头憨脑的人!”列别杰夫的外甥大声说道。

    “我不同意1万这个数!”布尔多夫斯基说。

    “安季普!同意吧!”拳击手从伊波利特的椅子背后面探出身子向布尔多夫斯基提示说,他说得又低又快,但很清楚。“答应吧,答应下来再说!”

    “听着,梅什金先生,”伊波利特尖声说“您要明白,我们不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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