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男根的亚当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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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7/11页)

我咕哝一句,轻点,把地板都弄湿了。我还她一句,它要溅,我有什么办法。妻子瞪我一眼,忍让地再次隐入厨房。洗完了脸,等了一会,她将饭端到了桌上。我上前一看就发出一声蓄谋已久的埋怨。

    ——你知道我爱喝牛奶——

    你经常不在家吃早饭,我也就没订牛奶——

    没有牛奶,奶粉也行。你这不是故意和我作对吗?

    妻子不说话,我把碗一推,不吃了。但我没有像往常那样赌气走掉,低着头等待她的反应以便爆发更大的火气。突然,我觉得房内一阵躁动,猛抬头见妻子端起碗朝地下摔去。哐啷一声,碗碎汤起面条飞——

    不吃拉倒。我犯不着做你的奴隶。你要我咋样你才算满意?我忍气吞声,我低三下四,我就差跪在你面前求你好好的,我为了什么?没良心的,你滚,你不要再回来。

    我霍地站起,冷笑一声。唉,这真是一个无所谓爱的日子。我无所谓,她无所谓,从外表到内心,从情感到情欲,全他妈无所谓——

    本来嘛,我想好了要跟你好好过,可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办?——

    我哪儿又做得不对啦?你说。

    没有爱,没有爱。这个世界没有爱——

    你连自己错在哪儿都不知道,你还是人吗?畜生——

    猪。

    没有爱没有爱,这个世界没有爱——

    我是猪,不错,而且是头公猪,你呢?你嫁给了一头公猪,你能强到哪里?猪,老母猪。

    妻子扑到床上,脸埋进枕头压抑着嗓门呜呜地哭。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的哭,一秒钟也没停留就甩门来到户外,边走边用手弹去粘在裤子上的曲曲卷卷的面条,又倏然停步,掏出手帕将那些混合着红色辣椒粉的汤汤水水一一揩净。

    铅青色的云雾杳然逸去。我和妻子的一阵吵闹轰走了天上忧愁的暗翳。那边是早晨的明媚和属于早晨的稚嫩的蔚蓝。太阳像多情的恋人紧跟在我身后,照耀我宽阔而苍凉的黑色脊背,照耀街道两边穿梭往来的那些五彩缤纷的女人。一到街上,不管我心情是好是坏,我锐利的眼光总会不由自主地去猎逐远的近的异性。男人被我忽视了,好像世界上只动荡着女人的迷人的河流。除非某个男人做出一件惹人注目甚至惊世骇俗的事——众目睽睽之中他撕裂她的衣服公然夺走她的贞cao。我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形,但我希望碰到。我琢磨所有敢于冲破法律和道德禁锢的强jianian犯,都具有一种变态的伟大和超人的返璞归真的力量。每当我看到街上有男女拉拉扯扯,或挽臂搂腰,或在背旮旯里紧紧依偎,我都要放慢脚步,趁人家不注意偷偷多看几眼。即使走过去我也要回头装作寻找人或寻找东西的样子,用不经意的神态恋恋地扫一眼再扫一眼。真希望那儿发生剧变,那儿的sao动被rou搏代替,那儿的平静被扭打取缔。然后我看到的是女人的rou,是男人排闼直入的根。我要把那rou和妻子的rou、红红的rou以及我所见识过的所有女人的rou比较一下,孰为美孰为艳孰为丰盈孰为白嫩?我要看看那根到底比我的弱还是比我的强?强jianian犯的根是不是与众不同?如果他的和我的一样,或者他的还没我的肥硕颀长,我就会骄傲起来,就会豪迈地去设想我也会成为一个卓越非凡的强jianian犯。

    那一年,曾经有一个神女般美妙的精魂,在我沉睡的时候,频频向我呼唤:你为什么不来和我同居?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在我那印度风格的单身女人宿舍里。当时我就想,那宿舍门一定不结实,或者从来不从里面锁住。房子里的她一定很漂亮,很够味,很野很狼,很是销魂,但也很让男人畏惧。因为那儿有很深很深的欲望之锄,黑暗得不可测知;那儿有很广很广的情念之水,激狼拍天,让你在销尽魂魄之后遭受灭顶之灾。我想我应该去试试,以便证明自己是个迥异凡品的雄种。可又一想,我干吗要可怜巴巴敲开一个单身女人的宿舍门,去向女人的孤独乞求爱的施舍呢?那爱对她来说大概是多余的,如同一个女富翁把自己堆积在床头床脚的珠宝随便赏给每一个钟情于她并能带给她快意的男人。可那珠宝对这个男人并没有用处。他决不会挂在脖子上、戴在手腕上向世人夸耀他的富足。他一定会把它变成钱去改善一日三餐不见rou的清寒生活。或者,他会把它当作爱情的信物送给一个贫穷却漂亮的姑娘,好让她以身相许终生陪伴。施舍的爱虚伪而浮夸,它无法证明一个男人贪得无厌的占有欲和征服力。所以,经过一番思考,我决定不去叩响那个单身女人的残破的门,尽管那门因渴望爱情到来而昼夜半掩着。我想我是男子汉,是男子汉就该回归人群,光天之下血染女人的风采。世界上哪儿的人群密集?巴黎伦敦纽约东京?还是电视新闻中常常唠叨的那个贝鲁特那个柬埔寨那个菲律宾那个莫斯科?可惜我不能出国,我没有国外的经济担保,没有四万元人民币去黑市买一张不知真假的护照,国家也不会公费派我出国留学或者去做一个穷酸臭摆的访问学者。

    说真的,一想这些我就来气。不平则鸣,不公则喊,不顺心则骂娘,不理解则悲伤。不满足我,我就要揭露,就像我对女人的态度:如果她放肆地挑逗了我,最终又狗胆包天地拒绝了我,我就会向全国人民公布:她是个以女色来刺探男人隐情的国际间谍。在她的履历表上,每一秒钟,她都在充当婊子角色。我的愤怒情有可原,因为事实本来如此。

    尤其在我们这个简朴狭窄的西部城市。这里物价相对稳定,男人相对守法,女人相对保守,娼妓相对要少,嫖客相对要乖,没有艾滋病之虑,没有泛滥吸毒的担忧,没有震惊世界的抢银行歹徒,没有劫机犯逃往宝岛,只有惊人的平静落后和惊人的猿人意识。

    我严肃认真地思索这些问题,又不断把眼光投向那些过路的女人。不觉间我发现我已来到这块阵地最热闹的地方西门口。

    这里是古城墙的西边门户。但现在,城墙和城门都已经片瓦不存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片开阔的商业区。昨天夜里,就在路中央辉辉煌煌的二十四部灯下,两个强jianian犯正欲血染一个看不出年事高低的女人。那女人赤身裸体舞动四肢拼命挣扎,像个疯狂的迪斯科舞星,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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