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登科忘了谁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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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的子邬被掩住了。

    “别叫,是我。”嗓音低低的,还带着一丝笑意“好凶的姑娘。小心点哪,刀剑无眼,那把剪刀可真利的样子。”

    那调侃的语气、满不在乎的调调、那身材、那双眼眸…可不就是失踪经月的小王爷雁永湛吗?

    突如其来的惊吓、生病的苦、这阵子以来的失望、疲惫,以及说也说不上来的委屈,汹涌而至。被掩着嘴的她,只露出一双杏眼,眨啊眨的,眨出了晶莹的泪。

    一颗,又一颗…在回神之际,她已经哭得梨花带雨,泪珠滚滚直落。

    “怎么了?我吓着你了?”饶是一向笃定自若的小王爷,这下子也手足无措起来“你别哭呀,到底怎么回事?”

    “你、你、你出去…你走…”她哽咽得口齿都不清了。

    “你哭成这样,我怎么走?”雁永湛说着,下一瞬间,他已经张臂拥住了哭得泪人儿似的她。

    羊洁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觉得好委屈好委屈,就是心酸鼻酸,眼泪不听使唤地一直掉。哭得头晕眼花,连雁永湛已经坐在床沿,自己被抱坐在人家的腿上都不知道,只是迷迷糊糊地直哭,哭得雁永湛的肩头湿了一大片。

    他一直拥着她。就像日照雪融一样自然,温柔地拍抚着她的背,还低头轻轻吻着她的眉额,她湿湿的小脸,然后…是她哭得颤抖的红唇。

    “嘘,乖,别哭了。”他在她唇间轻哄着,又诱导她轻启樱唇,深深的吻她,吮她的小舌,侵占她的甜蜜。

    羊洁真的晕了。她哭得头昏脑胀之际,又被一个男人这么大胆放肆地轻薄,病中虚弱的她无力挣扎,只能伏在那坚硬的肩上细细喘息。

    她竟是在撒娇哪!身为长姐,太早就肩负家中重任的她,从来没撒过娇;竟然,在这样一个伟岸尊贵的公子怀里,变回一个小女娃,又哭又闹的!

    雁永湛就像个大哥哥,好生劝慰,温柔诱哄着:只不过,哪有哥哥这么轻薄meimei的?羊洁头更晕了,整个人像腾云驾雾一般,全身无力。

    “真可怜,还发着烧呢。有没有请大夫看过?吃了葯没?”他在她耳边亲匿私语着“怎么我才上京几天,你就病成这样了?”

    “什么才几天,你明明…”本来撑起身子要说话,但手脚一阵无力,她软绵绵地又被搂回男人怀里,虚弱得连话都讲不完。

    “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拖着那几个毛头小表撑到现在的。”雁永湛转头,略略提高嗓门,对门外朗声说:“朱石,你去府里请何先生,把常用的风寒葯材拣一拣,全带过来。是,现在就去。我在这儿等着。”

    发现护卫朱石人就在门外,羊洁羞得浑身发烫,把小脸藏在他颈侧,大气都不敢出。

    雁永湛也不在意,搂着娇软的姑娘,轻哄“乖乖的,等会儿让大夫看过,吃了葯,就会好多了。别哭。”

    “我没有哭。”nongnong鼻音回道。

    “好,你没哭,刚刚只是房里漏水,漏得我肩头都湿了一大片。”

    羊洁破涕为笑“哪有漏水?”

    “不就是这儿吗?”雁永湛低下头,轻吻了吻她的眼皮,她潮湿的长睫。羊洁羞得紧闭着眼,根本不敢看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眼儿酸涩,全身无力,他的怀抱又好温暖,没多久,她又倦极睡去。

    是梦吧!这么美的梦境,她还想要待久一点。明天,明天再清醒面对磨人的现实、辛苦的一切。今夜,就让她作一个长长的美梦,梦中有人温柔照顾她,有人心疼她,有人愿意让她撒娇,让她依靠…

    *********

    睡没几个时辰,羊洁就被葯香给唤醒。

    睁眼发现红日满窗,已经是早晨了。她翻过身,看到简单到几乎是家徒四壁的房里,有个人正蹲在红泥小火炉前。炉上架着葯瓮,阵阵葯香就是从那儿传过来的。

    羊洁眨了眨眼。她以为自己还在作梦。

    她盯着那个专注扇着炉火的背影。很像雁永湛,但怎么可能呢?小王爷在烹葯?不是发梦,还能是什么?

    雁永湛一回头,就看见床上的姑娘睁着乌亮的眼望他。他失笑“什么时候醒的?怎么这样瞪着我瞧?”

    “我应该还没醒吧。”她喃喃说,闭上眼睛,逃避现实。

    “醒了就别再睡,起来吃葯。”雁永湛走了过来。

    羊洁假装没听见,她把被子拉高,蒙头大睡。

    看着躲起来的姑娘,雁永湛忍不住失笑。以前每次见她时,都被一群比她小的少年围绕,她仿佛母鸟一般,忙碌地一一照顾着;但换成自己被照顾时,长姐的风范马上消失殆尽,在他面前,反而成了个需要人看顾的小姑娘。

    他喜欢这样子的她。

    “你再躲,我就找大任他们来看,看羊家的jiejie、堂姐、姑姑有多怕吃葯,好不好?”他说着,大掌搁在隆起一团的被子上,轻轻拍了拍。

    “…”被子里的小球沉默片刻,然后,很不甘愿地慢慢掀开被子,没什么血色的小脸苦成了个小苦瓜。

    “良葯苦口,捏着鼻子喝下去就是了。”他还亲自动手,过去倒了一碗nongnong黑黑的葯汁端来。靠得越近,葯味越浓,羊洁的小脸就越苦。

    “一定要喝?”她仰起脸,惨兮兮地问。楚楚的语调和水汪汪的眼,即使脂粉未施,即使荆钗布裙,还是让雁永湛胸口一热。

    在那一刻,精明聪颖、善于冷静分析的小王爷,知道自己栽了。

    “喝吧,喝完我给你糖吃。”他指指小桌上放的精致方盒“莲心糖,吃过没有?女孩子家都爱,等等就给你尝尝。来,乖乖的喝。”

    这葯一定是良葯,因为苦得要命!羊洁被半哄半骗地喝下,舌头都麻了,苦味直冲脑门,她忍不住又掉眼泪。豆大的泪珠滚落脸颊,在下巴被修长的指接住。

    “没事了,没事了。这不是喝了吗?很简单呀。”雁永湛温柔地拍抚着狂咳嗽的羊洁,轻哄着。

    “你说得…咳咳…还真容易!”她含着眼泪,悲愤莫名地控诉“又不是你…不是你吃葯!”

    雁永湛嘴角一扯,扬起令人目眩的微笑。他的眼眸又闪烁着谜样的光芒。

    下一瞬间,他俯下头,吻住了委屈紧抿的小嘴。

    好苦好苦,却又好甜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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