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雪_篇外相逢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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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外相逢下 (第2/5页)

间!

    桓羽心内大惊,立刻跪倒,伸手探向瓦砾:“慕容!慕容你在哪里?”

    他心内越急,手脚越不听使唤,掌心一痛,竟是被瓦砾碎石划伤。

    耳边忽然听到一声轻笑:“我在这里。”

    他一抬头,就看到慕容慕容的身影,轻飘飘落下来。

    慕容慕容一低头,纱笠从她头上落下,露出她的脸。

    即使周围烟雾四起,到处都是尖叫着逃命的人,这一瞬间,两人之间的空气忽然静下来。

    彻底地静下来。

    就算在昏暗的烟雾中,慕容慕容的脸依然美得难以形容,与周围的喧闹慌乱格格不入,脸上有一种平静和温柔的神态。桓羽已经见过这张脸无数次,但这一瞬间,仰望着她呆呆地愣住了。

    慕容慕容已经习惯被人注视着,但此刻被人这样看着,忍不住有点苦恼。她看着桓羽一脸呆呆,觉得自己有义务把他叫醒:“我还以为是谁呢…你不是任氏的小公子吗?嗯,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名字是——任桓之?”

    “是我…”桓羽——任桓之回答。

    他是天下四大武门中任氏的小公子,父亲是征战沙场的名将,哥哥是年轻有为的英雄,而他却是化名桓羽,四下狼荡的不孝子。

    慕容慕容轻笑一声:“你以为我被埋掉了吗?”

    任桓之抓抓头,不知如何回答。

    “我曾向星华帝姬天璇仙尊修习仙术,没有那么容易出事。爆炸刚起,我已经用仙术心法移动出去。”慕容慕容笑意盈盈走上前来,忽然低头看到自己侍女的尸身,脸色惨变!

    “青鸳,紫鹮!”

    周围忽然又是一连串的爆炸声,忽然有个人冲过来,狠狠撞在任桓之身上,把他的身体向前一带!

    “你没事吧!”

    慕容慕容见他手掌淌血,向他伸出手去:“给我看看。”

    任桓之看着她抓住自己的手指,把手掌展开,凝神思索,轻轻吟诵了不知道什么仙术祷文。

    瞬间,周围的烟雾沙尘中,忽然出现浅蓝色的小小蝴蝶。

    这蝴蝶只是幻形,轻轻一碰他的掌心,就化作无数星沙,消逝在空气中。

    掌心的血已经不流了,只剩下一道淡淡的伤痕。

    任桓之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反手,抓住慕容慕容的手腕。

    “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慕容慕容不意被他抓住,吓了一跳。她身份高贵,一生之中从未遇到过人对她无礼。但任桓之本是相识,而此刻抓住她的手心,又十分温热,让她生出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周围依然烟雾弥漫,四周都是呛人的硫磺硝石味道,几乎目不能视物。任桓之拉着慕容慕容的手,一路飞奔。不多时,眼前那呛人的烟雾终于散去了。

    “这是哪里?”

    任桓之游目四顾,微笑道:“西市。”

    他们的背后是一座朱红色的楼宇,镶嵌着墨绿色的琉璃,极尽浓丽,在夕阳下却有一种伤人情怀的美。

    “这里是银钩坊。”

    “银钩坊?那是什么?”

    慕容慕容回过头。她的脸容是人间少见的精致,眸子迎着夕阳,现出半透明的紫色,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却特别的认真,就像是一个从未被欺骗过的孩子那般的天真。

    任桓之心中一动,忽然发现自己还握着对方的手,急忙松开:“呃,是个赌场。”

    “赌场?”慕容慕容侧头,她虽然经常离家出走,但多半刚刚踏出宫门就被追回去,对外面的世界了解程度远不如任桓之这个混迹市井、三教九流都有熟识的狼荡子“赌场是做什么的?”

    任桓之抓抓头,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就是赌博的地方。赌博就是——怎么说呢,你押出你的东西,等待揭盅,可能获利丰厚,也可能一无所有。”

    慕容慕容侧头,凝神思索,少顷,以认真的表情回答:“如此说来,我经常在赌博喽!”

    “嗯?这话怎么说?”

    “我常常想离开宫廷,隐姓埋名去做另一个自己…不,还是这个自己,只是,不再是公主,不再是慕容慕容。每次我跑出宫门的时候就想,这次出门,若能成功,便会一无所有,但同时又获得无比自由。”慕容慕容笑道“那也是一种赌博,对吗?”

    任桓之摸摸鼻子,觉得慕容慕容的理解有所偏差,但他又觉得如果自己和慕容慕容仔细解释“什么叫赌博”那才是一种百分百的犯傻。

    两人边说边行,已来到城楼之上。这天下城传说是上古仙族建造,城墙十分伟岸、高大,城墙之上更有足够跑马的兵道,每个城门之上都建有巍峨胸围的城楼。他们所在的南门城楼更是非常高巨,光是飞檐就层层叠叠有数十层之多。两人仰首看了半天,任桓之笑道:“小时候大哥从此门出发练兵,对我说,若我能把这城楼的飞檐数清,就带我去演武场阅兵。我傻呆呆在这里数了半天,他却早带着兵将跑远了。”

    慕容慕容低头微笑。他们说的大哥,便是任桓之的长兄,名动天下的青年名将任晴川。

    也是慕容慕容的未婚夫。

    “真的?任将军和我说过,他的幼弟顽劣不堪,令人头疼,却没想到你小时候是这么好欺负的…”她虽与任晴川有婚约,但尚未过门,在礼节上依然以“任将军”称呼。任桓之一本正经叹息道:“没办法,小时候被骗太多次,不知不觉就变坏了!”

    他说得这么正义凛然,慕容慕容不由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真的吗?”

    “真的。”任桓之继续一本正经。

    慕容慕容看了他半天,微微一笑,笑意动人:“别装了,你和你哥哥不是一类人,不需装成他那种严肃的样子!”

    任桓之心内忽然有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就好像有人轻轻握住了他的心脏,明明是很轻、很微的动作,却让他连一次呼吸,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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