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七剑_第十四章将计就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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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将计就计 (第7/8页)

大壶酒喝了精光,接着又大声叫道:“喂!喂!酒保,添酒,再来一壶。”

    任如川侧过脸来,低声说道:“南兄,你还是搬到我们桌上来吧,大家边吃边谈,岂不是好?”

    南振兵还没有开口,糟老头突然斗鸡眼一瞪,怒哼道:“只有你们两个是香的?难道我老头人老了就臭了不成?哼!就算是宫主娘娘,在皇宫里摆上山珍海味,想请我还请不动呢!”

    任如川脸色一变,似要发作,却被易如冰暗中扯了一下衣角,微微摆头,阻止住了。

    这时正当中午,楼上食客,已经坐了个满堂,有人吃毕离去,也有人继续上来。

    南振岳等了一会,还不见龙学文的影子,心头不禁渐渐焦灼起来…忽然,他耳边响起糟老头的声音,匆匆说道:“小哥,你替我照顾一下,我去去就来。”

    声音入耳,南振岳抬头瞧去,还没来的及答话!

    糟老头朝他挤挤眼睛,缩着头,站将起来,转身就走,别看他举步从容,实则身形极快,眨眼就在楼梯口消失。

    南振岳心中觉得奇怪,他好端端的正在大吃大喝,怎会突然走的如此匆忙?莫非他要把酒账赖在自己身上?目光一瞥,只见桌上还留着那个绿玉鼻烟壶,这就证明他真有事去的,一会就会回来。

    酒保转眼不见了糟老头,人去座空,只当他真是认吃来的,急急忙忙的走过来,抹着汗,陪笑道:“相公,这…这位老客官可是走了?”

    南振岳道:“人家还有东西留在这里,你忙什么?”

    酒保急忙瞧瞧桌上,谁说不是,就凭这个宝光晶璧的翡翠烟壶,少说也值个几百两银子,他脸上一红,躬着腰,呵呵连声地退了下去。

    南振岳却突然心中一动暗想:“糟老头坐的位子,原是自己先前坐位,面临大街,莫非他瞧到了什么?”

    “师傅,可能是师傅,他偷了师傅的东西,准是师傅追来了!”

    这么一想,忍不住朝窗外望去。但,他坐的位子角度不同,所能看到的,仅是远远一抹街角,和一些行人往来的背影。

    正在他出神之际,身前忽然有人沉声问道:“此人哪里去了?”

    南振岳眼睛望着窗外,还当问话的又是酒楼中人,心中感到不耐,连头也没回,冲口说道:“总不会逃走了吧?”

    “唔!”那人沉唔一声,又道:“不会逃走就好,小哥是他什么人?”

    这语气不对。

    南振岳听的一怔,蓦的转过头去,目光至处,自己身前,巍然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白发如银的紫脸老者!

    这老者生的方面大耳,气度威严,双目精芒如电,静静的望着自己。

    老者身后,一排站着三个背负青布包袱的彪形大汉,一个个虬筋曲突,太阳xue隆得高高的,一望而知是外家高手。

    糟糕,他们把自己当作是糟老头一伙的人!

    南振岳顿了顿,颔首道:“这位老丈有事去了,也许很快就会回的。”

    老者身后一个汉子说道:“师傅,弟子方才还明明看到他坐在这里。”

    老者沉声道:“小兄弟可知他去了哪里?”

    南振岳摇摇头道:“不知道,老丈不妨坐下来等他。”

    心中却暗暗“哦”了一声,糟老头也许就是瞧到了他,才故意避开的。

    老者又道:“他没交待什么?”

    南振岳道:“这位老丈说去去就来,要在下替他照顾一下。”

    老者注目道:“小哥不是他门下?”

    南振岳听的好笑,他把自己当作了糟老头的门下,这就淡淡一笑道:“不是。”

    老者又道:“他万儿如何称呼?”

    南振岳奇道:“老丈和他不是朋友?”

    老者捋髯摇头,沉声道:“老夫不知他是谁,才问小哥的。”

    南振岳瞧他脸色不善,也冷冷的道:“那位老丈从坐下来,直到他匆匆离开为止,只和在下说过两句话,第一句是问在下,这里有没有人?第二句是说他去去就来,要在下替他照顾一下,如此而已。”

    老者沉思了下,抬目道:“小哥原来不是他一路的,不知可否代转一言?”

    南振岳道:“这个自然可以。”

    老者道:“老夫张广才,要他今晚初更,在旧校场等我。”

    张广才,他原来就是长白二老中的雪地神雕,长白派的掌门人!

    南振兵心中微微一惊,重新打量了老者两眼,点点头道:“在下自当转达。”

    老者微笑颔首,转身缓步而去。

    易如冰\任如川敢情也不识老者是谁,听他说出姓名,虽然似感意夕卜,但好像并不如何重视,反而微有不屑之意。

    雪地神雕走后不多一会,那糟老头果然又在楼梯口出现,耸肩缩头,笑嘻嘻的蹩了过来,仍在原来位上大模大样坐下。

    迫不及待地举起酒壶,大口喝了两口,才抹抹嘴,抬脸笑道:“那几个人走了?嘻嘻,他们怎么说?”

    南振岳把雪地神雕相约之言,说了一遍。

    糟老头抓抓头皮,自言自语的说道:“财不露白,宝不露光,谁叫我…唉…”

    他举起酒壶,一阵大喝,连菜也顾不得吃,匆匆起身,低声道:“小子,咱们晚上再见。”

    过了一会,易如冰也起身道:“南兄想必还要在此等候令弟,愚兄弟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说完,招呼酒保连南振岳的账一起算了,南振岳方要谦辞,酒保陪笑道:“这位相公的酒账,方才那位老客官早已会过了。”

    任如川道:“二哥,南兄前来等人,大概还没落店,何不就住到兴隆栈去?”’易如冰点头道:“三弟说的不错,愚兄弟住在横街老兴隆客栈,南兄等令弟来了,就请过去,我们一见如故,正好作长夜之谈。”

    南振岳道:“两位兄台雅爱,兄弟自当遵命。”

    两人走后,食客渐稀,南振岳心中正感焦灼!

    楼梯口人影一闪,上来一个青袍书生,迥目四顾,忽然喜孜孜的朝南振岳奔来,口中叫道:“啊!大哥,你果然在这里!”

    南振岳瞧到龙学文,立时迎了上去,一把握住他双手,关切的道:“贤弟,你怎么这时才来?”

    他这一举动,原是出于无意,但一下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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