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在江湖_第二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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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第2/4页)

,以手枕头,昏昏睡去。

    这一睡直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谢君恺收拾好行囊走出庙门,只见庙门前大片的空地上一片狼籍,却是一个人影也不见,就连昨晚系白马的小树旁也是空空荡荡,他的坐骑竟然不翼而飞了。谢君恺苦笑一声,心道:“必定是昨晚哪个混蛋顺手牵羊给偷去啦,幸好我把包袱从马上给卸了下来,要不然我此刻可真要变成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那匹白马虽说不上是神驹,但脚力甚好,丢了倒也觉得怪可惜的。谢君恺叹了口气,辩明所在方向,便朝长寿坊走去。

    长寿坊位于城西,那里有户姓姜的庄子在江湖上颇有名望,姜家庄的主人名叫姜宦青,表面上看他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做着丝绸与布匹的买卖,经常往来于丝绸之路。实际上姜宦青师出崆峒派,是个反武义士,他暗地里捐钱捐物给义军,实在是在难得的爱国志士。只可惜他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前一阵子在替父亲偷运粮食时遭到官兵伏击,身负重伤,久治不愈。谢君恺正是听说此事,因敬重姜宦青的为人,便萌生了医治他女儿的念头。

    谢君恺一路走来,但见长安繁荣景象,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偶尔还有些金发碧眼的蕃帮荑人走过。谢君恺一路瞧着甚是新鲜,没走几步,见一酒招子高高挑在街头,心道:“我正好肚子饿啦,不如上楼去吃些饭菜,总比啃干粮馒头要来得好多了。”

    举步跨进店门,店小二见他衣着华丽,赶紧一溜跑到跟前,笑道:“哎哟,这位公子爷,您楼上请!”谢君恺跟着小二上了楼,此时离中午用膳时间尚早,可是满层楼面却已坐满了九成的客人。谢君恺一上得楼,坐着的所有食客立刻用一种戒备的目光盯视他,眼神很不友善。谢君恺见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劲装结束,暗藏兵器,有的桌子旁围坐了十一二人,有的却是独个儿占了一大张桌子。

    谢君恺拣了左首靠墙的那张空位子坐了下去,随口要了一壶酒,半斤牛rou,半斤羊rou,慢腾腾的吃将起来,心中却思量:“这些人聚集于此,看样子来意不善,不知要做什么?看来只有静观其便了。”

    眼光余角瞥见靠窗的那桌人,见上首坐了个四五十岁的彪形大汉,身材魁梧,神情威武,只是左眼下有条丑陋的刀疤足有两寸有余。大汉身旁坐了七名弟子,年纪最大的约莫三十,长方脸形,唇上留了胡须。谢君恺喝了口酒,大嚼牛rou,目光又瞥向另一桌,这回偌大的桌子旁只坐了一个人,满面胡须,衣衫褴褛,邋里邋遢的活象个叫花子,他却叫了满满一桌子的上等酒菜,唏哩哗啦吃的是响声动天。

    谢君恺正待再看时,街上忽然响起一阵sao动,一队队的士兵接连经过,大呼小喝的喊着:“让开让开!街上的闲杂人等一律通通回避!胆敢违令不遵的,格杀勿论!”

    底下大街上一阵闹腾,酒楼上有十来人沉不住气跳了起来。谢君恺见那彪形大汉脸现一抹冷笑,身旁弟子也已蓄势待发,一层楼上只有谢君恺和那老叫花子没受任何影响,仍在津津有味的吃着东西。

    街道上的百姓全给士兵用长枪赶到了街边上,临街的窗口挤满了看热闹的脑袋,百姓唧唧喳喳议论个没完,小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笑闹着。约莫过了盏茶时分,先听得咚咚咚的脚步声,三百多名身穿盔甲,高举长枪、宝剑的侍卫排列整齐的跑来,接着又是两百多名侍卫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再然后一阵丝竹之乐袅袅响起,两排太监高举龙旌凤帜,雉羽宫扇,彩凤金黄遮伞,一对对宫女们手持黄金提炉,捧着香巾、拂尘等物,缓缓而行。

    谢君恺见到如此盛大的排场,心中一凛道:“莫不是…莫不是武则天那个妖后出宫来啦!”正疑惑间,街道上下的百姓哗啦啦一齐伏地跪倒,口中高呼道:“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呼声排山倒海,振聋发聩。

    那老叫花子倏地扔掉手里的鸡爪,油腻腻的双手往衣襟上抹了抹,兴奋道:“终于来啦!”

    一顶华丽的金顶鹅黄绣凤銮舆由十六匹大宛名驹拉着,由远及近而来。谢君恺凝神细看,见隔着数层轻飘飘的白纱帐,銮舆内隐隐约约似有三四个窈窕的身影安坐着。蓦地身后有个破钹般的声音大吼:“来啦,咱们上啊!”一阵铿锵拔刀拔剑的金属声,谢君恺回头一看,见满层楼的食客争先恐后的跳下楼,冲入仪仗队伍中去了。

    一时间宽阔的长安街道变成了战场,杀声震天。谢君恺惊愕万分,眼见街道两旁不断涌出大批手持兵刃的人,杀进仪仗队,他心惊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冒出如此之多的武林中人,他们意欲劫持公主的銮舆,究竟图谋些什么?难道…难道是想劫持了公主,以此来要挟武则天么?”愈想愈觉得毫无这种可能性,武则天是何等样人,她对亲生儿子尚且毫无亲情可言,更何况只是个公主呢?

    袭击仪仗队的人虽不及侍卫人数众多,但个个身手矫健,武艺不凡,普通侍卫根本不是对手,只一会儿便被杀死数十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宫女们吓得丢掉手里的物什,和围观的百姓一起尖叫着企图四处逃命,却仍然难逃恶运,被人乱刀乱剑砍死砍伤无数,长安街上顿时血流成河。

    谢君恺站在窗口越看越惊,心道:“这个青衣人使的明明是青城派的武功路数…哎哟,那个人莫非是泰山派的…”眼见有一群蒙面包头的黑衣人中有一人混战中被挑去了头巾,露出一个光头来,头顶戒疤宛然,原来是个和尚。谢君恺心中大叫道:“他是个和尚,难不成他是少林派的?这…这许许多多的名门大派怎么会在此大开杀戒,乱杀无辜。这…这与邪魔歪道又有何区别!”胸中似有团怒火直冲头顶,足下一蹬便跃下楼去。

    这许多人砍杀尽半数侍卫后,纷纷向公主的銮舆闯将过去。冲在最前头的正是刚才在那酒楼上吃喝的老叫花子,只见他挥舞着一柄染血钢刀,一刀劈掉一名拦在銮舆前的太监的脑袋,跃上舆架猛力一拉缰绳,原本乱做一团的十六匹马一齐迈步冲了出去,老叫花子哈哈大笑道:“我终于得到啦!”

    銮舆内发出数声女子的尖叫,惶恐至极。老叫花子浑不理会,驾车穿梭于人迹稀少的小巷中,横冲直撞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他才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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