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女巫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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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3页)

师?”他倒觉得她是高明的调情女,连刚才站在身后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性的张力。

    “你看我在哪里。”意思明明白白。

    “我没看过这种水疗蒸气法,你确定她用的方法不会有后遗症?”大概是中国人的葯疗吧!

    “有。”

    蓝依·哈吉森闻言诧异地一视。“那你还敢泡!”

    “一身臭。”一向冷淡的龙御海嫌恶地拧起鼻。

    “这倒是,我肯定连碰都不碰一下。”出门见不得人,一臭千里。

    “因为你不是残废。”事情临了头,不是说不就能自欺欺人。

    蓝依·哈吉森一怔说不出话来,身心健康的人的确无法体会那一份无奈。

    “有事?”

    “呃,我…我是来探望你的情形有无好转。”话到了口里不好吐出。

    “用不着矫情,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龙御海微张开眼,深蓝的眼眸中有流动的深沉。

    “你知道…瞧我糊涂了,谁能比你更清楚。”他笑不带真意地有些怨。

    “沙秘书。”龙御海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嗄!”什么意思?

    “收回代理人权力是她一手打理,事前我毫不知情。”标准的行动派。

    “你说她自作主张插手公司的事?”原来如此,吓了他一大跳,以为东窗事发。

    “她是我的秘书,而且请冠上机要,这是她的要求。”龙御海的嘴角有着纵容笑意。

    他笑得多坦然。“你不是放弃她了,怎么在四年后还请她来?”

    他很纳闷,一个足不出户、近乎自闭的男人如何办到这件事。

    “是桃莉姑妈。”他感谢她的母鸡天性。

    “她老人家知晓你喜欢人家才千里迢迢去牵线?”真叫人嫉妒。

    “不,她是为我找物疗师而去。”咦,该不会是隔壁的琼斯老头故意指引她去台湾的吧?

    越想越有可能,当初参加婚礼的人应该都有看到那则广告,或许日子久了有人会忘记,但是身为她的指导老师,是不可能会忘记自已老挂在嘴上的得意门生。

    这个爱扮丘比特的老家伙肯定有捣鬼,只要在迷恋他的桃莉姑妈耳边说两句,依她关心自己的程度绝不迟疑,哪怕三个月一百五十万英镑的高价都喊得出口。

    “真羡慕你有对好父母照顾你,还有富有的姑妈来认亲,一辈子不虞匾乏。”蓝依·哈吉森说得有点酸。

    “可是牺牲了我这条腿。”朋友的定义原来是这么肤浅,只用金钱着眼。

    养父养母对他有养育之思是没错,但前提是一场蓄意的大火烧死他一家四口,生父生母和两个分别五岁和三岁的meimei。

    这件事对当时只有十岁的他是何其残忍,他必须背负死者的冤,生者的苦而存活,再好的养父母也比不上一家和乐。

    “车祸伤了腿是意外,要是你肯完成婚礼不急切地赶往机场,我相信它至今仍会是完好如初。”他为心仪的普若西亚抱不平。

    “你在怪我?”龙御海半眯着眼瞧他强忍的愤怒。

    他气愤的回道:“我怎能不怪你,每个人都把矛头指向我,说我故意破坏你的婚礼,见不得你幸福美满。”

    “普若西亚说的?”她就是这种女人,把错全推给无辜的人。

    “你…”他不想说普若西亚的坏话。“我不是来找你讨论逃婚一事。”

    “你想要回代理人权力?”其实给他并非难事,可惜有人不同意。

    蓝依·哈吉森屏气故作无所谓“如果你想重回公司管事,我一定挺你到底。”

    “应该不需要你仗义相助,那是我的公司。”少了代理人光环,他有何立扬去支持。

    真是可笑!

    “你真的要回公司坐镇!你的腿…”蓝依·哈吉森一急,表情变得不甘。

    “我有沙秘书。”龙御海微微一笑,信任的口吻叫蓝依·哈吉森怨恨。

    “她相当能干,而且精明得胜过男人,会是很好的左右手。”他言不由衷的道。

    “不,你说错了,我是打算把公司交给她管理,我依然隐身幕后。”她不是左手也不是右手,她是他的心。

    极受震撼的蓝依·哈吉森朝他一吼。“你疯了,你宁可把公司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也不肯给我?”

    “你向我要了吗?”深如海的蓝眸直视着他,万般无言心自知。

    “我为公司努力了这么多年,难道比不上她?”他恨、他恼、他无助。

    “我说过了,你向我要了吗?”只要他开口,在一个月前。

    蓝依·哈吉森重燃希望的添添唇。“如果…呃,如果…”

    “来不及了。”龙御海摇摇头,腿部的痛苦渐渐舒缓,表示今日的苦难快结束了。

    只剩一天。

    不过明天又是怎么样的地狱?

    “你在耍我。”无法抑制的愤恨由蓝依·哈吉森口中咆出。

    “不,只要沙秘书同意,它是你的。”偏偏她喜欢看人哭。

    “真的?”蓝依·哈吉森正在窃喜,但…

    “别开玩笑了,少拿我来卖。”别人的痛苦挣扎是她的最爱,她长得像上帝吗?

    分享?哼!掠夺才是她的本性,她要的是过程而非有形物。

    沙越隽抱着一堆文件走进来,手臂上挂了件宽大的男性浴抱,身后跟着提另一桶热水的下人,上面浮历着玫瑰花瓣和淡淡花香味。

    她也怕臭,每回龙御海泡完葯浴之后,身子一移改浸会浑身香透的花瓣浴。

    “丝丹亚,你今天慢了十分钟。”对他而言等于十个小时一样难捱。

    “我顺道去楼上拿了件东西。”她一转将文件丢给蓝依·哈吉森。

    “这是…”他不解地问。

    “没多少,你亏空的公款记得补齐,下个月要点交。”英镑三亿,美金十亿而已。

    他脸色一白地顿感沉重。“我没有,我一向为公司卖命…”

    “少赌一点,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留一点给别人养家活口。”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龙御海插口道:“丝丹亚,我看就别…”逼他还钱。

    “龙先生,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而我最爱自己了,所以残忍是必要的。”赌不能纵容。它是无底深渊。

    “包括我?”龙御海扬眉一瞬。

    沙越隽笑笑地围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一喃。“人家对我好,我会还他两倍,人家敢杵逆我,我回以十倍、百倍。”

    为之一愕的龙御海轻覆她的手,说不出口的情意全埋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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