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小奴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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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3页)

    第七章

    余雪墨将脸蛋埋进双膝之中,蜷缩着身体,靠在山洞冰凉的硬壁上,全身抖瑟得像落叶。

    “该死的…这里是哪里啊?”除了山洞外闷闷的雷响,和山洞里清亮空幽的水滴声,她清楚的听见她牙齿上下打颤的声音。

    愤怒加上受到误解的伤害,使她失去理智地往前狂奔,等她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已身处在陌生的山林里。

    她抬起惨白的脸,一道白光闪过,雷声轰隆大作,吓得她忙不迭又把脸儿埋进双膝间。

    “不伯、不怕,我不怕黑了,金遥已经训练了我好多次了不是吗?不怕黑了…不怕…”余雪墨不断的说服自己,拚命的咬着下唇,即使咬破了唇、渗出了血,她也毫无所觉。

    “但是…但是那时有金遥在啊…现在都没有人…”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可怜,她幽幽地啜泣起来“怎么办?怎么办…爹、娘…”

    她难过的抽泣声在夜里听来分外教人心疼。

    ★☆★☆★☆

    “可恶!墨墨,你在哪里?”金遥对着阴风惨惨的山林狂喊,原本梳理整齐的发丝在奔波寻人之下已显得有些凌乱。

    他忧心忡忡的在山林里头打转,衷心的希望余雪墨并不在这里,而是在某个陌生却是好心人家的家里留宿,因为这里的夜实在太阴森恐怖了。

    雷声又响了起来,等到山林又是一阵静默时,他忽然听到一阵突兀的啜泣声,他心儿一拧,立刻循着声源策马过去。

    余雪墨忽闻马蹄声,脸儿一抬,正好看见金遥目光炽热地凝视着她,她站了起来,头有些晕眩,张着带有血丝的唇瓣,她有好多话想说,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金遥胸口急遽的起伏着,见到她的刹那,才发现他有多么懊悔误会了她。

    俐落地跃下马背,他目光贪婪地注视她梨花带泪的小脸,还有那惨白却泛着血丝的唇,狂涌上心头的是万分的舍不得。

    “墨墨!”他大步迈向前,将她一把搂入怀里,狂乱的不安在这一刻终于镇定下来。

    拥在怀中的娇躯不断的颤抖,他不禁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些。“不怕了,我在这里。”他粗嘎低哑地说。

    “放…放开我…”她微弱地发出声音。见到他,她的确想要紧紧的拥住他不放,但那场莫须有的误会教她在惊惧之外,有了更多的愤怒和难堪,她不能放任自己的脆弱。

    “我好担心你。”他将鼻端靠近她的细颈,贪婪地闻着她的味道,真真切切地感受她的存在。

    她全身猛地一僵,不知该做何反应。

    “墨墨,你让我找得快发疯了!”他很难再去重温找到她之前的惶恐,那只会令他血液逆流。

    他找她?她眨着眼睛,脑子混沌一片,却有着受宠若惊,和更多的…困惑。

    “为什么这么贪玩,还留在山林里不走?”他责备地望着她迷蒙的双眼。

    “你以为我愿意吗?这片山林是我头一次来,又那么大,我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说着说着,视线不禁又模糊了,她觉得好委屈。

    金遥拍拍额头,被打败的说:“雪砚那边我也找,你们住的破屋我也找,甚至晓春客栈、王老爹那里我都找过,就是找不着你,原来你迷路了。”

    她的困惑越来越深了,他的态度和下午完全不同,是什么令他改变了?

    “你找我这个预谋杀人的凶手做什么?”她用力的推开他,怒气掩盖怕黑的畏惧,直勾勾的瞪着他。

    突然,外头下起滂沱大雨。

    “你…等等再跟你说。”金遥冒着雨出去将骏马牵入山洞,马的嘶鸣声令整个山洞彷佛在震动。

    “你衣服都湿了。”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忍不住去关心他会不会着凉的问题。

    “不要紧。”他定定地望着她,开口道歉:“皓彤醒来后,告诉我们真相,我们才知道误会你了。”

    她鼻头一酸,忿忿地瞪着他“一句『误会』就能弥补我被伤害的痛吗?”

    “墨墨,在那种情况下,很难教人相信你是清白的。”他自知理亏,口气不禁软了许多。

    “是,我余雪墨十句话也抵不上敏燕一句我的不是。”

    “你要我怎么做?”

    “你…哈啾!”她突然打了个喷嚏,全身哆嗦,一阵寒冷让她下意识地抱着自己。

    “我看看。”他皱着眉头,手掌覆在她的额头上,那热度教他一惊。“你发高烧了!”

    “关你什么事?”她握紧拳头转过身去。只要想起他不信任的目光,她就觉得好难受。

    金遥将湿透的外袍脱去,伸出铁臂从她身后环抱住她柔软的娇躯,静静地将体温传给她。

    “让我弥补你,墨墨。你不能再着凉了,过来。”他霸道地拉着她坐下来,他靠着山洞而坐,而她则靠着他温暖的胸膛而坐。

    她完全被动地任由他去安排,因为她的头晕得好厉害,而他的怀抱又是那么温暖,她在离开与不离开之间天人交战着,最后她顺从了。

    “只要雨一停,我立刻带你去找大夫。”他低低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吹出一阵暖热。

    “我自己会去。”她咬着下唇倔强地说。

    “还生气?”

    “你真的好过分。”强忍多时的泪水,开始一发不可收拾的越掉越凶。

    见她哭了,他心口一紧。女人的泪水何时变得教人怜惜不已?又从何时起,他竟为她心疼至此,光是她掉一滴泪就教他心慌意乱?

    “墨墨,别哭了。”他怜惜地紧紧拥着她发烫的身子,不禁担心起她受寒的程度,他只希望这场雨赶快停,好带她去看大夫。

    她仰着带泪的小脸凝睇着他打结的眉心,和深黯的俊眸中那股难得的柔情,她的心又是一动,却有更多的疑问浮上来。

    “为什么…”她呢喃着,头好重,眼皮又沉,但仍然把他的焦虑和温柔看得很清楚。

    “嗯?你说什么?”

    “从那日起,你就变得好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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