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的通牒_2.离我远点大卫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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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离我远点大卫4 (第3/3页)

面确定下来的,他们叫他迈开步子,在一块破草坪上的两根桩子之间走来走去…让他为大卫·韦伯干什么都行——老天啊,什么都行!可这简直就是发疯…当然了,这并不是发疯。如果真是发疯,他们就不会叫他像现在这么干了。

    那是什么?阴影之中有张脸在盯着他,这之前的另外两个人也是这样!这个人缩身坐在马路沿上,抬起一双蒙眬的醉眼看着他。都是些老头——饱经风霜、几乎已经动弹不得的老头——他们正盯着他。那一刻他不由得浮想联翩——城市中充斥着无家可归者,充斥着这些完全无害于社会、因为精神错乱或贫困而不得不流落街头的人。虽然他很愿意为他们做点什么,他真正能做的却极其有限,顶多是从自己的职业角度出发,对无动于衷的华盛顿软磨硬泡…又是一个老头!在两家店铺中间,街面凹处用铁门拦住的一块地方——他也在瞧着帕诺夫。够了!你这是在胡思乱想…真的是胡思乱想吗?当然,肯定是的。继续走,按预定时间行事,这才是你应该做的…天啊!那儿又有一个老头。在街对面…继续走!

    史密森学院广阔的庭园上洒满月光,两个人影在其间显得分外渺小。他们分别来自相互交叉的两条小径,会合之后又朝一张长凳走去。康克林撑住拐杖,借着力坐下来;帕诺夫紧张地朝周围望去,一面侧耳倾听,仿佛在等待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八分,四下里惟一的动静就是蟋蟀低低的鸣叫,还有夏夜和暖微风抚过树丛的轻响。帕诺夫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来的路上有没有什么情况?”康克林问道。

    “我不太确定,”心理医生回答说“我简直和当年在香港的时候一样晕头转向,只不过那时我们知道要去哪里,会见到什么人。你们这帮人简直是神经病。”

    “你这么说可有点自相矛盾,莫里斯,”康克林微笑着说“你说过,我的毛病已经治好了。”

    “哦,你的毛病啊?只不过是强迫型躁郁症,近于早发性痴呆而已。这简直就是发神经嘛!现在将近凌晨四点,神经正常的人不会在凌晨四点钟跑出来玩这种把戏。”

    远处的一盏泛光灯照亮了史密森学院巨大的石质建筑,康克林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帕诺夫。“你说你不太确定,那是什么意思?”

    “这话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我跟无数病人说过,他们会幻想出令人不安的情景,好以此解释自己的慌乱情绪,为自己的恐惧找到理由。”

    “你说的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这是移情的一种形式——”

    “得了吧,莫里斯!”康克林打断了他“有什么事让你不安?你看到什么了?”

    “几个人影…有的弯腰曲背,走得很慢,很笨拙——跟你不一样,亚历山大,他们行动不便不是因为受过伤,而是年老所致。饱经风霜、衰老不堪的人,待在店面旁和小巷里的暗处。我从公寓房走到这里,一路上碰到了四五次。有两回我差点都要停下步子,喊你们埋伏的人出来了。然后我又跟自己说,天啊,当医生的,你的反应太过了;你错把几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当成了别的什么人,还看到了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一点没错!”康克林加重语气低声说“莫里斯,你看到的恰恰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因为我也看到了同样的情况,就是你见到的那种老人。他们确实很可怜,大都穿得破破烂烂,行动起来比我还慢…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想干什么?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脚步声。迟缓、犹疑的脚步。两个身材矮小的人沿着空无一人的小路从阴影中走来——是两个老头。乍一看,这两个人的确属于那支规模与日俱增、由无家可归的穷人组成的大军,但他们身上却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也许是带着一种使命感。他们在离长凳约摸六七米开外的地方站定,面目隐没在黑暗之中。左边的老头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单薄,带着一种奇怪的口音。“两位穿着这么讲究的先生,却在一个奇怪的时间,跑到一个不寻常的地点来见面。你们占的地方,本该是给那些没那么有钱的人休息用的,这似乎不太公平吧?”

    “没人占的长椅还有好多呢,”康克林和气地回答说“这把椅子是给谁预留的么?”

    “这儿没有保留座。”第二个老头答道。他的英语说得很清楚,但明显不是他的母语。“可你们为什么上这儿来?”

    “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康克林问道“这是个私人会晤,不关你们的事。”

    “你们在这个时候上这儿来谈事?”对他们横加干扰的第一个老人边说边环顾着四周。

    “我再讲一遍,”康克林说“这不关你们的事,而且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别来管我们。”

    “谈事就是谈事。”第二个老头拖长了声音念道。

    “我的天,他到底在说什么啊?”莫名其妙的帕诺夫低声对康克林说。

    “这地方可是引爆中心,会伤到无辜,”康克林压低了嗓门说“你别出声。”退休的外勤特工转过脸,抬头看着两个老人“好吧,伙计们,你们这就请便吧?”

    “谈事就是谈事。”第二个衣衫破烂的老人又说了一遍。他瞟了同伴一眼,两人的脸仍旧隐在暗影之中。

    “我们跟你们俩又没有什么事好谈——”

    “可别说得那么肯定,”第一个老头摇着头打断了他“我要是告诉你们,我们从澳门捎了个口信过来呢?”

    “什么?”帕诺夫惊呼。“闭嘴!”康克林低声对心理医生说,但他的眼睛还盯着这两个信使“澳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平平淡淡地问道。

    “有一位了不起的大亨想和你们见面。全香港最了不起的大亨。”

    “为什么?”

    “他会付给你们一大笔钱,让你们为他服务。”

    “我再问一遍。为什么?”

    “我们得转告你们,有个杀手又回来了。大亨希望你们能找到他。”

    “我以前听说过这种故事;你的话根本就靠不住,而且还是老生常谈。”

    “那就是大亨和你们自己之间的事了,两位先生。跟我们无关。他等着你们呢。”

    “他在哪里?”

    “在一家大酒店,先生。”

    “哪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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