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侠记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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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5页)

下了车,还得请慕容先生给两位病人看一看伤口。舍弟的双眼现在还麻烦得很,恐怕有性命之忧。不过有神医在这里,我们放心的得很。”

    慕容无风冷冷地道:“治病不难,不过有条件。”

    唐三道:“愿闻其详。”

    慕容无风道:“你们不许伤楚姑娘一根毫毛,否则,我绝不做任何事情。”

    唐三抬起头,和慕容无风对视片刻,道:“原来楚姑娘是慕容先生心爱之人,唐三愿成人之美。我答应你。”

    细雨中,车外是黑漆漆的一片。只看得见前面有个大门,大门口点着四个灯笼,写得“龙水客栈”唐三把慕容无风放在轮椅上,荷衣在一旁跟着,身后还有几个黑衣人,一起走进门内。

    显然住宿的地方早已有人打点好了。慕容无风给唐十和另外一名伤者包扎完毕后,就被一个黑衣人送到楼上的一间客房之内。荷衣也只好跟了进去。

    门外铛的一响,已被人锁住了。

    客房内倒还整洁,不过甚为简陋,不过一床一桌而已。

    慕容无风坐在椅子上,脸色却极为苍白。他本不耐劳累,方才车上那一阵要命的颠簸,早已令他胸中烦恶欲吐。好不易在给唐门的人治伤时,借着一口凉茶将烦恶之意弹压了下去。

    荷衣看着他,道:“这里正好有张床,你快躺下歇着。”

    他摇摇头,道:“不必。我坐在这里很好。”

    荷衣道:“你是跟我客气呢,还是你真的不累?”

    “不累。”他淡淡地道:“残废的人躺着和坐着是一回事。”

    荷衣叹了一口气,道:“你坐着我怎么办?”

    “你可以休息。这里正好有一张床。”他道。

    “你忘了我们的手是拴在一起的?你坐着我也只好坐着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坐了床边,这样你就可以躺下了。”他迟疑了半晌,道。

    “其实还有一个法子,两全其美。”荷衣一本正经地道。

    他听着。

    “这床不大,也不小。咱们两个都可以…上去。”她小心翼翼地省略了一个“睡”字。说完话后,脸半点也不红地看着他:“你说这主意好不好?”

    他垂下头,不用想,自己的脸已经红了。难道这就是江湖中的女人?

    灯吹熄了。两个人真的躺在了床上。

    只有一床被子,两个人只好紧紧地挨着。

    过了一会儿,黑暗中,荷衣悄悄地道:“慕容无风,你的手…别乱放。”

    “我没乱放。”那个声音答道。

    “你…你想使坏!”

    “嗯。”“那就坏吧…”

    窗外远远地传来几许雷声,细雨绵绵,秋意如酒,令人微醺。

    晨光渐亮时雨已经停了。远处鸟声啁啾,凉气中夹带几许泥土的香味,竟也从客房破了一角的窗户中播扬了过来。荷衣醒得很早。起来略整了整衣裳。手还和他锁在一起,当然不能走开,只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昨夜的冷茶。

    待她回过头来再看时,慕容无风已经醒了。

    “早”她抢着道。

    “早”他好象有些不大好意思看她。

    “昨晚你睡得好么?”她又问。

    “好。”说着,双手支着床,慢慢坐了起来。必竟双腿不方便,连起床这种简单的动作他的样子看上去都比常人要困难得多。她继续喝着茶。然后看着他又慢慢地把身子移到轮椅上。移到最后一下时,身子似乎有些不稳,她的手便轻轻在他的腰上托了一下。他淡淡地道:“多谢。”荷衣心里苦笑,两个人怎么好象忽然间变得十分客气了起来。

    “没有早饭,只有昨夜的茶水。”她笑着道。

    “我喝一点。”他说。接过她递过去的杯子。他看了看杯子,皱了皱眉,又放下了。

    杯子显然没有洗干净,上面好象是留着几年以前的茶垢。

    “不喝了?”她问。

    他摇摇头。她拿回杯子,一饮而尽。

    我错了,我并不了解他。荷衣心里道。她微微笑着看着慕容无风。他的精神看上去比昨夜要好多了,只是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他抬起头来,凝视着荷衣。

    眼光深邃而专注。

    荷衣给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迎着他的目光,道:“你盯着我干什么?”

    他沉默。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哑子?”

    我…”他张着口,想说什么,却觉得无从说起。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好象令他来不极细想。

    当然如果细想下来,他也许一件也不会做了。

    他这一生,极少有时候让“做”走到了“想”的前面。

    “我要是你,我就不多想。你总是想得太多。”她安慰着他。好象知道他的心思。

    “你呢?你想不想?”他问。

    “想得很少。可能是我太笨的缘故。”她望着他,一个劲儿地笑。

    “荷衣,”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两个字称呼她:“告诉我,你是谁?在哪儿出生的,今年有多大?”

    荷衣道:“你疯了。问我这些干什么?你今年有多大?”

    “马上二十二。”他老老实实地道。“虽然我不知道我在哪儿生的,却从小就长在谷里。”

    “我不信。你十年以前就成名了。”她反驳。

    “我十岁就开始做云梦谷外医馆的主堂。那时我已经行医四年了。”

    荷衣吐了吐舌头,道:“我的事情你别问。我不想说。”

    “不想说也不要紧。这些原本也并不重要。”他缓缓地道。

    门忽然开了,进来的是店小二,端着一盆洗脸用的热水。荷衣看了看,盆子和擦脸的手巾都是崭新的。心里暗想,这些饮用之物要是有些不干净,慕容无风大约是宁肯饿死脏死,也不肯用的。早就听说云梦谷的大夫们人人都有洁癖,尤以慕容无风为最。

    荷衣道:“热水来了,你先请。”

    慕容无风道:“你先。”

    店小二道:“两位不必谦让,小的再端一盆上来就是了。还有,下面有位爷叫小的给两位带句话,叫两位不必担心,事情已快办妥。问两位可曾中了什么毒没有?”

    荷衣一喜,道:“毒倒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铁链,请楼下的爷莫忘记了拿钥匙。”

    小二应了一声,便锁上门,下楼去了。

    两个人默默无话,都等着小二上来,过了一会儿,门又打开了,进来的却是谢停云。

    “谷主,您可好?”他大步进来,垂身施礼,沉声道:“实是属下办事不利,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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