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初上舞·再上(九功舞系列)_第十二回杀气空高万里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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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杀气空高万里情 (第6/6页)

服的人“那是因为你不必背负什么,所以才有坦白的资格。”他含蓄地说。

    宛郁月旦歪着头想了想,承认:“我承认自私是需要资格的,只是我既然没有背负什么,就必须及时自私一下,否则我一辈子都要后悔的。”他一双眼睛乌黑透亮“我不想只让别人快乐,我自己也要快乐起来。”

    “我一向瞧不起所谓的侠义道,他们都太做作太恶心…但今天就凭你的坦白,我把麻贤送给你。”唐天书一字一字地说“它在我房间书架第三排第九本书里,它是一片薄薄的树叶。你最后若能到达那里,那东西就是你的。”

    “你在怂恿我调遣兵力攻打祭血会?”宛郁月旦有些似笑非笑。

    “如果你能打到那里,我想必早已死了。”唐天书含笑“所以必须事先送你,以免食言。”

    “多谢你了。”宛郁月旦微笑“你死了我会为你掉眼泪的。”

    “两个人说什么说得要掉眼泪?真恶心。”旁边突然插进一句话,圣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宛郁月旦的身后。非但唐天书没有发觉,连宛郁月旦也没有发觉。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宛郁月旦“啊”地叫了一声,笑道:“我给你吓了一跳。”

    圣香看了唐天书两眼,赞道:“你是唐天书?一副很聪明的模样,这样好了。”他拍拍手掌突发奇想“我们来下棋好不好?阿宛、你、我,还有容容和聿木头,我们来下棋,看看谁最聪明。”

    唐天书瞠目结舌“下棋?”他是毕秋寒这边的俘虏啊,怎么圣香要拉他去下棋?

    “我们不虐待战俘,来来来,反正很无聊啊,别人都在修房子。”圣香所谓的“别人”正是辛辛苦苦灭火的武当道土们“我们来下棋,本少爷一定比你聪明,你信不信?”

    这个人没有是非之分吗?唐天书荒唐可笑地看了宛郁月旦一眼,见他见怪不怪地微微一笑“圣香说要下棋就下棋吧,只是五个人怎么下棋?”

    “五个人…呃…那就打牌吧。”圣香眼珠子发亮“我们打牌好不好?”

    “打牌?”唐天书愕然。

    “容容、聿木头肯定不肯打牌,阿宛你要陪我,还有,你唐天书是俘虏不得有意见,三缺一还有一个…”圣香一拍手“叫铜头陀来打牌,他肯定会。”

    “圣香,我看不见…”宛郁月旦对于“打牌”这等事还是有少许迟疑“你找别人好不好?”

    “不好,反正你很聪明,肯定有办法知道是什么牌,不知道也可以摸嘛。”圣香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我们要赌钱,你和他最有钱,怎么能不打?”

    哦——敢情圣香硬生生拉了宛郁月旦和唐天书打牌,就是因为他们很有钱?

    宛郁月旦和唐天书面面相觑时,圣香已经兴高采烈地找铜头陀去了。

    “我看不见也就算了,你现在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他根本是存心敲诈。”宛郁月旦喃喃自语。

    “他就是天底下最不坦白的人吗?”唐天书苦笑“我看他坦白得很。”

    这一场奇异的赌局立刻传遍了整个武当。

    清静道长被人引走至今未归,清和道长虽然解了毒却还昏迷不醒,无人来开口说不得在武当山上开赌局。加上容隐和聿修各自闭门充耳不闻,一场大战之后放松下来的众人只有越发好奇的份。

    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一桌子麻将旁边密密麻麻围着几圈人在看。

    “唐公子,你要翻牌还是吃牌?”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唐天书旁边站了两个赌性奇大的瘦小老头,专门为他动手拿牌。

    唐天书瞄了赌局一眼“翻牌。”

    “宛郁公子,你打错了。这三个牌一万、三万、五万叫作三剑客,随便中间靠一个就成了,你把一万打出去,现在来了二万显然就打错了。”宛郁月旦旁边也有师傅在指点。

    宛郁月旦不以为忤,含笑“我对赌钱不太在行。”

    “那是因为他太有钱了,有钱到不知道没钱的痛苦”圣香插口“他只需要负责输就可以,如果本少爷赢了,请大家下山去喝酒。”

    “好啊!”不少人纷纷笑了起来“那我还是站在圣香这一边。”

    “八条——碰!”铜头陀聚精会神、无比认真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牌,掀出一对牌。

    圣香敲敲铜头陀的手背,无辜地说:“铜头陀,你把八万拿出来碰什么八条?赔钱!”

    “啊——”铜头陀懊恼地猛抓头皮“我看错了。在这里。”他要拿出另一对牌。

    “不可以,赔钱——”圣香大乐“一局一两银子,我看你穷得很,很快就要卖掉月牙铲了。放心,到时候我帮你找个行情好的当铺。”

    周围轰然大笑。

    房里。

    容隐盘膝调息,自死而复生之后他的精神一直不好。聿修虽在隔壁,却是在替他护法。

    容隐稍微调息了一阵就停了下来,听着外边的笑声“圣香在干什么?”

    聿修难得微笑“他在做土匪头子,在武当山聚赌,还呼朋引伴说过会儿要下山去喝酒。”

    “他心脏不好,最好不要喝酒。”容隐淡淡地说。

    “自从遇到岐阳之后,看似好得多了,这么多天看来身体一直都不错。”聿修也淡淡地道“他总是有办法让大家都高兴得很。”

    “那是他的本事。”容隐闭上眼睛“明天我们离开武当,李陵宴的事最好早早解决。我看今天毕秋寒和圣香回来脸色有异,他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他如知道真相,容隐你会杀了他吗?”聿修淡淡地问。

    容隐不答,过了一阵森然地说:“会。”

    “嗯。”隔壁的聿修淡淡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对于容隐而言,没有什么比全局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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