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君招欢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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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3页)

    第五章

    后来,东方日刹还是将整个状况弄清楚了。

    “他们要你在这儿打杂?”他微微拢眉。

    “是啊!”威小月点了点头,坦然笑道“工作还算轻松,约莫就是扫扫地、记记账、跑跑腿、擦擦桌椅、搬搬藥材,偶尔再随大夫外出诊病。”

    东方日刹未置可否。

    瞅着他没什么明显变化的神容,戚小月意外发现,自己居然可以隐约探察出其间极细微的不同…东方日刹向来冷峻的表情,似乎…更沉严了…

    她连忙加以解释:“看起来事情多,实际又不是天天做,我是真不觉得累!包何况,人家并没亏待我,还是照付工钱呐!”

    嗯…他的脸色好像和缓一点喽!虽然在旁人眼中,肯定以为他自始至终摆的都是同张面皮,同样是那张“说好听是坚毅、说难听是僵硬、说夸张是没反应、说实在是没感情”的面皮。

    想着想着,戚小月自个儿噗啼笑了出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东方日刹见了她的反应,不解。

    “嗳!你听听,听我猜得对不对!”乌瞳碌碌转着,她噙笑说“刚刚你听我报出要做的杂事,是不是觉得人家太苛、我太笨?”

    “我没觉得你笨。”他淡淡地说。

    戚小月两手挥了挥:“哎呀!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你认为他们给我的工作太多了,心里头不高兴。对吧?”

    “嗯。”他轻应了声,但…这值得她哈哈大笑吗?东方日刹还是不明白。

    “后来,我说得明白些了,你就没那么生气了,对吧?”明眸亮亮地看着他。

    迟疑半晌,最后颔首:“嗯。”“我就知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原本的猜测证实无误,这会儿,戚小月可是得意上了天,又是笑,又是拍掌啪啪作响。

    东方日刹还是将疑窦问出了口:“你这么开心,就因为知道了我在想什么?”

    “是啊!”她正在兴头上,答得爽快,浑忘了要修饰“你那张脸啊,天天绷得紧紧的,笑不大笑。悲不大悲,顶多恼人的时候狰狞了点,活像戴了张铁面具,倘若在半夜碰着了你,八成会以为你是哪个坟墓里跑出来的僵尸鬼。”

    对她的直言,东方日刹丝毫不介意,胸臆间的柔软情愫反如雨后小塘,涨得满满的:“许久没见你笑得这么开朗了。”

    被他这么一说,戚小月登时红了双颊,微微泛羞,娇嗔道:“哪有?我一向都是天天欢快、天天快活,和你比是大、大、不、同!”

    “有这么不一样么?”

    “当然有!”她说得斩钉截铁,见他轻挑眉端,好似不以为然,于是对他抬了抬下颏儿“不信的话,待会儿我做什么表情,你跟我一起做!”

    “嗯。”她兴致好,他就奉陪。

    “来,笑一个。”戚小月将唇角拉到极端,成了个大大的“一”字。

    东方日刹始终盯着她,老半天了,表情依然冷肃得紧。

    “怎么,做不到?”

    沉默,他还是沉默。

    “我就说嘛!你那张脸皮,甭说要笑开了,就是微笑呀,我看都做不来。”戚小月高高吊起眼珠子,一副尽在意料中的模样。

    “好丑。”突然,东方日刹开口了。

    “什么?你说什么?”她没听清楚。

    “好丑。”他面不改色,重复道。

    “你再说一次。”

    凝盼片刻,他移开了视线,微叹口气,还是那两个字:“好丑。”

    子邬一撇,戚小月整个身子欺近向他,十指马上往他脸上招呼,开始拉扯他的两颊,边嚷嚷着:“哪里丑了、哪里丑了?分明是你学不来!”

    东方日刹由着她,神情不变,眸底却浮起温柔情意。

    原本对他脸皮揉呀、掐呀、拉呀、捏呀,玩得正高兴,忽然间,戚小月停下了手、敛起了笑,只是专注地看着他。

    “怎么了?”

    “你的脸…”目光不曾离开东方日刹,她轻轻缓缓地说了“你的脸摸起来温温软软,可以动。可以做表情,不是铁做的。我确定,它不是铁做的。”

    东方日刹凝瞅着她,许久许久,仅在唇边化成淡语:“当然不是铁做的,否则红热的会是你的手,不是我的脸。”

    经他提醒,戚小月这才惊觉刚刚的行为有点过火,摸摸鼻子,赧然道:“对不起啊,我…嘿嘿…玩得太起劲儿了,你的脸…会不会疼?”

    “怎么不会?”睨了她一眼,暖了他满心,再将视线移往搁在桌上的藥酒、藥膏,东方日刹道“但还没到要用藥酒揉的地步。”

    “哎呀!懊替你换藥、擦藥了!”戚小月拍了拍双颊,含笑数落着自己“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反倒忘了。”

    直勾勾望进她的眼,微动的表情隐着清苦:“是啊…这么重要的事,你反倒忘了。”

    在东方日刹脑里晃漾的,是当年十五岁的自己,以及九岁的月娃儿…

    戚小月没听懂这句话的真正涵义,还道他是开玩笑地责怪她,翻了个白眼,笑叹了口气:“是是是!少主重要、受伤的人更重要,受伤的少主嘛,当然是至高无上的重要噗!”双手将瓶瓶罐罐一并箍拢来,备妥了碗和酒,戚小月坐在床沿,低头悉心依着大夫开的方子调着。

    “这事儿,你做得很纯熟?”

    她稍抬头,微愣,又埋首下去,径将藥粉倒入碗中混着酒调拌,而后轻轻清了嗓:“我不知道久病是不是真能成良医,但阿爹生病的时候,都是我顾着,几年下来,手脚确实越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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