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熹纪事_第三十章杜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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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杜闵 (第5/6页)

到长史大人下榻为止。”

    “长史大人有没有说法。”

    “没有。”

    “知道了。”一新道“下去歇一歇。”

    他见那探子走了,转身掀开帘子,垂手立在杜闵身边道:“看来有人已盯上了马长史。”

    “嗯。”杜闵一笑“这些人的功夫也恁的不济,怎么让人轻易除掉,连个声息也没有?”

    “爷看如何处置?”

    “依计不变。”杜闵道“离都仍只是我们的幌子,真正交手的地方,是在上江。”

    “是。”一新不禁微笑。

    杜闵在庙中深居简出,至二十一日傍午,有上江行宫的小厮前来,向一新说明了进宫的路线。那小厮是一新的老相识,照旧拿了千两的银票,兴高采烈地回宫。

    杜闵这才带着小厮便装出门。穿过上江镇,眼前一纵青岭,杜闵对此处的路径已是极熟,蜿蜒攀山向行宫而去。一路用去两个时辰,那小厮在杜闵身后已吁吁直喘。

    “这里稍歇。”杜闵道“等亥初侍卫换班时再进去。”

    望野别墅的灯火透过林子照在杜闵的脸上,他仰头看了看天色,知道时间尚早,转身向西,取了池塘中的水,仔细擦去身上的汗渍,净了脸,才从小厮手里接过干净衣裳换好。一时收拾得英俊利落,向小厮笑道:“你就等在此处。”

    “祝爷一帆风顺,快去快回。”

    杜闵笑道:“快去快回倒也未必。”

    林子底下传来侍卫们换班时的低语,正是亥初。杜闵绕在望野别墅的西北角,从侍卫换班时扯开的空档里穿过。再向前去,守值的都是司礼监提督太监手下的人,其中太后亲信不少,让杜闵自西门而入望野别墅。

    院子里洪司言悠然乘着凉,向他笑笑,也不说话。

    “姑姑辛苦了。”杜闵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小的锦匣,打开给洪司言看时,原来是两只剔透的抢珠翡翠簪。

    “破费了。”洪司言顺手放在身边的凳上,笑道“叫我姑姑,那么管里面一位叫什么?”

    杜闵怔了怔,笑道:“这个……”

    太后的轻笑声从屋内传来,洪司言道:“去吧,别到时候她怪我多嘴。”

    “是。”杜闵故作恭敬,洪司言却挪开目光不理睬。

    杜闵推门进屋,太后侧身坐在正殿座位上,一边轻轻扑着扇子,一边拨弄着玉盘中的鲜莲子。

    “太后万福金安。”

    杜闵跪得很近,太后伸手就可以抚摸到他的面庞。

    “晒成这样。”她用扇子托起杜闵的脸,仔细打量“最近又去了海上?”

    杜闵微笑道:“没有。”

    “那么是在cao演兵马?”太后收回扇子,又看着指尖碧绿的莲子。

    杜闵抱住太后的双膝“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这倒也是。”太后终于笑了,四十五岁的美人,笑起来仍清新犹如晨曦。

    杜闵不知为什么,微微叹了口气。太后“啪”地将扇子扔在椅子上“尚有一夜逍遥,又何必叹息?”

    “一夜逍遥——说得好!”杜闵大笑起来,将她横抱在臂弯里,摔开珠帘走入内殿,放在床上。

    太后等不得他解开衣扣,勾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双唇。杜闵抚摸着她裙下光洁的皮肤,笑道:“这辈子见过的女子中,没有一个能及上太后半分的。”

    太后因动情而双颊飞红,迷蒙着眼睛,道:“何以有此一比。”

    “比不得。”杜闵让她有暇透出一声悠长的呻吟,吻着她的肩头,低声道“无论哪里,都比不得。”

    “这时候还多嘴。”太后笑嗔。

    杜闵想好的话被她硬是挡了回去,情欲熏红了眼睛,已顾不得别的,匆匆甩去衣服倒在她身上。

    院子里的洪司言掩着嘴,在屋内传来的呢喃声中悄悄打了哈欠。月上中天的时候,院子里已有些凉了,洪司言起身想回房添件衣裳,却听太后在内道:“水。”

    “是。”洪司言将乘着玫瑰露的茶盏放在帐外的小几上。

    杜闵帐中伸出手来,取了一盏喂于太后吃。

    “世子要走了。去看看人。”太后道。

    “别,”杜闵忙道“我还有话说呢。”

    洪司言静静地等着,半晌才听太后道:“你先去吧。”

    杜闵待洪司言掩上门,俯身看着太后道:“皇上最近可好?”

    太后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好得很。”

    “听说大军北进至出云了?”

    太后笑道:“这是朝廷的事,不如直接问内阁。”

    “我只想知道太后的意思。”

    “我有什么意思?”太后转身瞥着他。

    杜闵轻柔地抚摸着她的手臂“太后觉得皇上什么时候会回朝呢?”

    “不过两三月吧。”太后道“等皇上新鲜劲过了,无论胜负,都会回来的。”

    “就是问胜负。”杜闵道“匈奴控弦之士三十万,堪堪只有努西阿河挡着。一旦过河南下,皇帝的大军扛得住么?”

    “扛不住也好,扛得住也好,你们父子都不会有一兵一卒相助,现在又何必多问。”

    “谁说我们杜家不会相助?”杜闵道“只要太后一句话,我们父子立即起兵护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后一笑“一句话就让你们父子赴汤蹈火?看来是句极要紧的话,你倒是教教我该怎么说。”

    她的目光就在这瞬间亮得骇人,杜闵浑身一凛,顿时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慢慢道:“这场大战中原并无胜算,皇上置天下不顾,贸然亲征,一旦大败,祸及中原全局。如此莽撞行事的君主,太后怎能将江山悉数托付于他。”

    “将社稷交给他的,不是我,是先帝。你要是想理论这个,不如找先帝理论去吧。”太后摩娑他的胸膛,在他心脏的位置用指甲不住相刺,见他皮肤上不刻都是血红的指甲印儿,忍不住快意地冷笑“在这里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只管说。”

    杜闵捉住她的手腕,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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