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正传_第二十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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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第1/3页)

    第二十五章

    六月的一个非常舒爽的日子,我们决定该开始收成第一批虾子。我和公苏天亮即起,到池塘撒下一张渔网,然后横着拖过池塘,直到渔网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公苏先试着拽起网,接着我试试,然后我们一起用力拽,最后,我们终于明白渔网并没有被绊住——是装满了虾子拖不动!

    那天直到傍晚,我们收获了大概三百磅的虾子,然后,花了整个晚上将这些虾子以大小分类整理。第二天早上,我们把虾子装进篓子里,扛到小船上。虾子太重,我们划向贝特河镇的途中差点翻船。

    镇上有家海产包装厂,公苏和我将虾子从码头拖到磅秤室。整个计算过之后,我们拿到一张八百六十五元的支票!这大概是打从在“裂蛋合唱团”吹口琴以来我赚到的第一笔诚实钱。

    前后将近两个星期,公苏和我天天收网取虾,运到包装厂。等收成终于完毕,我们总共嫌了九千七百元零二十六分钱。这养虾生意成功了!

    呃,我跟你说,朋友,这可是件快乐的大事。我们装了一篓八加仑的虾子送给巴布的爸爸,他真开心,说他以我们为傲,真希望巴布也在。之后我和公苏搭巴士到本比耳去庆祝。我先去公寓看我mama,等我告诉她赚到这些钱等等之后,果然,她又泪汪汪了。“哦,阿甘,”她说“我真以你为傲——一个智障可以这么有出息。”

    总之,我把计划告诉mama,也就是明年我们将增加两倍虾池数量,需要人管理收入支出等等,我问她是否愿意做这个活儿。

    “你是说,我得大老远搬到贝特河去?”mama说。“那儿又没什么热闹的,我要怎么打发自个儿?”

    “数钱啊。”我说。

    之后,我和公苏到城里饱餐一顿。我去码头给公苏买了一大串香蕉,然后给自己安排了一顿顶大的牛排晚餐,配上芋泥和青豆等等。而后我决定找个地方喝上一杯啤酒。走着走着,经过岸边一间昏暗的酒馆,我听到一阵洪亮的咒骂和吼叫: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还认得那个声音。我探头进门,果然,是当年大学的寇蒂斯!

    寇蒂斯见到我好开心,骂我是混蛋、痞子、他妈的,所有他想得出来的脏话全出笼。原来,寇蒂斯离开大学之后参加了华盛顿“红人队”打职业美式足球,但是他在一个派对上咬了球队老板娘的屁股,就此被解约。他又在另外两个球队打了几年球,之后,他找了一份码头装卸工的差事,他说这差事适合他在大学受的那么丁点教育。

    总之,寇蒂斯请我喝了两杯啤酒,我们聊天叙旧。他说“蛇人”原本在“绿湾罐头队”打四分卫,但后来跟明尼亚波里“维京人队”赛球,中场休息时间被逮到喝了一瓶波兰优特加。之后“蛇人”去纽约“巨人队”直到有次他跟“公羊队”赛到第三节他叫出“自由女神”战法。“巨人队”教练说,打从一九三一年起职业球赛就没有人叫过“自由女神”战法“蛇人”根本不该用它。但其实,寇蒂斯说:那根本不是“自由女神”战法。据寇蒂斯说,其实是“蛇人”吃药吃傻了,该传球时他完全忘了扔球,左后卫刚巧瞧见这情形,于是跑过来绕到他后头拿下球。总之,寇蒂斯说“蛇人”现在在乔治亚州某地的一个小球联当助理教练。

    两杯啤酒下肚,我想到个点子,于是告诉寇蒂斯。

    “你愿不愿来替我工作?”我问。

    寇蒂斯又叫又吼,过了一阵子,我才明白他是想问我要他干什么活儿。于是,我告诉他养虾生意以及要扩大经营的事。他又咒骂喊叫了一阵子,但他说的大意是“好”

    就这样,那一整个夏天、秋天、冬天和次年春天,我们拼命工作,我和公苏和寇蒂斯,甚至也给了巴布的爸爸一份工作。那一年我们赚了将近三万块,而且生意愈做愈大。情况好得不能再好——mama几乎完全不再嚎哭了,有天我们甚至还看见寇蒂斯微笑了一下——不过,他一瞧见我们在看,他就打住笑意,又开始咒骂。然而,就我而言,心情并不如应有的那么快乐,因为我常想到珍妮,挂念她会有什么遭遇。

    一天,我决定要处理这件事。那天是星期天,我穿戴整齐搭巴士到木比耳,来到珍妮的mama家,我敲门时她坐在屋里看电视。

    我表明身份后,她说:“福雷斯特·甘!真不敢相信,请进!”

    唔,我们坐下聊了一会儿,她询问mama和我的近况等等,我才终于问起珍妮。

    “哦,近来我几乎没有她的消息,”可兰太太说“我想他们是住在北卡罗莱纳州什么地方吧。”

    “哦,她有室友还是什么?”我问。

    “欧,你不知道啊,阿甘?”她说“珍妮结婚了。”

    “结婚?”我说。

    “是两年前的事。她一直住在印第安那州,后来搬到华盛顿,接着我就收到一张明信片,说她结婚了,他们要搬到北卡罗莱纳州的什么地方。要是有她的消息,你要我转告她什么吗?”

    “不用了,”我说。“其实也没什么。或许就跟她说,我祝福她。”

    “我一定会跟她说,”可兰太太说“真高兴你来看我。”

    怎么说呢,我想,我应该对这个消息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却不然。

    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怦怦跳,双手又冰又湿,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缩成一团,就象巴布中弹死去那一次,于是我就这样做了。我在一户人家的后院找到一丛灌木,我钻到树丛下面,把自己倦成一团。我好像还开始吮拇指,这个动作我已经好久没做过,因为,我妈总说这是白痴的征兆——除非他是个婴儿。总之,我不知道自己在那儿待了多久,我想大概将近一天半吧。

    我并不怪珍妮,她不得不这么做。终归,我是个白痴,虽然有些人口里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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