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揽轻虹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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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4页)

伤势严重,他自己又怎么会不晓得?还用得着你来关心!”

    “爹,杜大哥他是真的不知情。沈轻红那家伙是蒙面、着黑衣攻击杜大哥的,那种情况下,杜大哥怎么会晓得呢?”程勋争辩道。

    “不许你再胡说沈贤侄的坏话!为父怎么会教出你这种造谣生非的女儿?”程民忿怒道。

    “爹,女儿不明白,您为什么总是要包庇沈轻红那个家伙?他根本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程勋亦怒道。

    程民大为震怒。

    “你还胡说!”

    “女儿是据实以告!”

    程钰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火爆的场面,既担心又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好好,你的心全教杜公子给收买去了,看不见沈贤侄待你的好,为你的付出!”程民大气喘上一口:“今天你要敢踏出大门一步,咱们就断绝父女关系!任你想上哪去,都无所谓了。”背她而立。

    “爹——”程勋不敢相信,父亲居然会说出这种狠话。

    她静默思考了许久,毅然道:

    “爹,原谅女儿不孝。杜大哥命在垂危,女儿绝不能就此束手不管。”

    “你——”程民转过头看她,眼神皆裂。

    “待杜大哥伤愈,女儿自会回来向爹请罪。就此拜别。”程勋迅速跪地一拜,连忙起身冲出书房。

    “程勋!”程民眼睁看着女儿出走,怒喝。

    “大姐!”程钰拉不住她,只有看着她离走。

    “好好,看我程民生了什么样的好女儿——”

    程勋耳畔听见父亲的怒喊,虽然心中自责不已,但脚下仍没有停,甚至没有回头。

    只要想到杜云影一人在外,可能咳血至死,她就心慌意乱,什么也不能多管了。

    栖水锾的午后,蓝天缀白云。街市上人群来往频繁,大多是过路旅客。

    杜云影正坐在一个露天茶栈内,啜饮着当地特有的茗香茶;今早他离开了景阳城,就一迳向北行。事实上,他尚未决定今后的去向,只是凭着感觉走罢了。

    一路上来到这里,有一件事他一直惦在心上。那就是万娘曾问过他的一句话:出外这么多年了,不回家里一趟吗?

    其实那一直是他这两年来考虑的问题,只是迟迟没作下决定。搁到了今天才想,似乎也拖得太久了一点。

    他正兀自冥思,突闻背后传来一声叫唤——

    “杜大哥。”

    他闻声一惊,回过头看来人,程勋正牵着马,风尘仆仆地站在他身后不远。

    “程姑娘,你怎么会来这里?”

    程勋挂着浅淡的笑容,把马缰绑在一旁的木栓上,随后轻步过来,与他同桌而坐。

    虽然她敢在别人面前扬声要与他同行、照顾他,但到了他跟前却不免羞窘,而不好意思说出口。

    杜云影虽然已能臆测她的来意几分,但他仍静静地等候她的答案。

    程勋在他的注视下垂下眉睫。好半晌,才缓缓抬头道出来意:“我——是来寻杜大哥你的。”她的双颊微染红云。

    “找我?”他的语气平顺如常。

    “嗯。”她颔首,岔离话题道:“杜大哥要离开景阳也不同程勋说一声,害得程勋没能向你道别。”

    “喔。”杜云影逸开一抹微笑,道:“走得匆忙,所以没能知会你一声。抱歉。”

    她含笑看他一眼,轻轻摇头,似乎对他表示:没关系。

    “杜大哥打算上哪儿去?”

    他沉吟半晌,道:

    “还没决定。”

    “那么——不如上奇山,找我师父去。”她眼底透着对他的希冀。杜云影闻言微感诧异,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怎么她迟迟不说明来意,还为他往后的行程作下决定。难不成,想跟着他走?

    她明白他眼中的疑惑,解释道:

    “或许我的师父可以治愈杜大哥身上的伤,以往我有什么病症,都是靠师父医疗而愈的。因此我想,说不定我师父有本事医治杜大哥你。”说完浅浅一笑,希望他能接纳她的建议。

    “原来是这样。”杜云影清润的声音别具磁性。他接着说:“我的伤一直让程姑娘挂碍于心,实在是罪过。不过,杜某的伤势已大有好转,程姑娘可以放心了。”

    程勋的笑容一点一滴逝去,含忧摇头。

    “不,程勋若不能看到杜大哥的伤势痊愈,那么我便不离去。”

    此言一出,他更觉得讶异。他这一点小伤,值得她这么担心吗?

    “程姑娘,杜某只是一点小伤——”

    “不,才不是小伤。”她蹙眉道:“杜大哥的伤势不轻,只是杜大哥本人却不知情。”

    “哦?”看她的表情,向是在宣告他得了不治之症一般,但,他还是豁达地笑了。“那么杜某要请教程姑娘,杜某所患何伤,为何说杜某伤得不轻呢?”

    程勋迟疑半晌,才道:

    “杜大哥中了‘日薄西山’。中招者,日后咳血不止,重者,可以致死。”

    杜云影听了确实有丝讶异,虽不知她从何得知此事,但他相信她所言不假。可他却无心追究来由。也许,近十年来的飘泊,已让他惯于无欲无求地存在于天地之间。生死,似乎不那么重要。

    他恢复一贯的宁静,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提壶倒了一杯茶水,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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