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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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3页)

    第三章

    南系宽非常在意酒柜另一边的情况,不时朝斜倾酒瓶旁的细缝瞄眼、抖腿,摩拳擦掌,情绪浮躁得很。“我说与谢野啊…你干么把霭然推到柏多明我身边?”大口灌了酒,他没好气地质问右侧邻座的好友。

    与谢野学微笑,喝着自己的酒,不发一语。

    倒是达凯一头热地送上几盘食物,嘴里说着:“两位学长空腹喝酒伤胃。来来来…这里有学弟为您准备的美味餐点。”双手忙着张罗。

    一盘牛肚三明治递到与谢野学面前。与谢野学放下酒杯,眼神环顾一圈这八人圆桌。“凯,”他开口对坐在南系宽左侧、最靠酒柜的达凯说:“你们今晚为什么在这儿聚餐?”

    达凯想了想,道:“今天是流远老师生日,柏学长提议来这儿帮流远老师庆生…”笑了笑,这话说得有所保留。

    “是吗?臭小子!”南系宽铁臂一句,箝住达凯颈子,大掌抓掉他的贝雷帽。“在室内戴什么帽子!没礼貌!流远老师呢?我怎么不见流远老师身影?!”厉眸扫视其它五个兔崽子。

    五名小伙子立即摘下头上的贝雷帽,同时转开脸,佯装欣赏台上琴师丰姿,或埋首猛吃。

    “放手啦…南学长…我要窒息了…”达凯奋力挣开南系宽的胳膊,干咳一阵。南学长动不动就使用暴力,根本是个穿西装的野蛮人、假绅士!

    “喝口水。”一瓶罐装矿泉水横递过来。

    达凯抬眸,看着俊颜和善的与谢野学。“我先说喔…我们都是挺柏学长的…”他没头没脑地嘀咕,扭开瓶盖畅饮。

    “臭小子,”南系宽抢下水瓶,溅得达凯满脸、满头。

    “干么啦!南学长!”达凯摩睑鬼叫。这个野蛮人、假绅士还坐在这儿听个什么钢琴演奏!他应该被流放到传说中的荆棘海孤岛!

    “你还没回答本大爷的问题…”南系宽将十指折得喀喀响。“我说,为什么不见寿星…流远老师?”

    “我们很早就来,流远老师早吃饱、接受过祝福、听够钢琴演奏,先回去了!”达凯语气不耐烦。该死的南学长,把他丰厚的头发弄湿,如果马上出店外,一定会结冰…

    “凯…”与谢野学再次送上学长爱Burberry蓝标方帕一条。

    达凯感激地接过手,擦擦脸、捺捺发,吸干水气。

    “去洗手间烘一烘不就得了。”南系宽摊手,像是故意地,让手中的瓶子随手势斜倾,再次倒得达凯满身矿泉水。

    “南学长!”达凯激愤地跳起。

    “哎呀!抱歉、抱歉…”南系宽丢开空瓶,大掌拍着达凯衣裤上的水渍。“学长太不小心了,帮你擦、帮你擦…”

    “不用了啦!”达凯坐下。混帐南学长还装傻,手劲那么大,存心教人绝后!他侧身,说:“我们的制服防水防风,不用南学长费心。”

    南系宽哼笑,捶捶达凯的肩背。“干么,生气了?”

    “南,别再戏弄学弟了。”与谢野学说了句。

    南系宽撇唇坏笑。“真奇怪,我就是对『穿制服的』很有『感觉』。”他强调几个字眼,拿起桌上木盘中的牛肚三明治,大口撕咬着。

    这餐吃得暗潮汹涌,琴师莫名其妙弹起<向刑场行进>。六个穿制服的小伙子默瞪南系宽…这个老吃柏学长问亏,却把怒气发在他们身上的混帐“穿便服的”!

    与谢野学喝着酒,意态优雅地发出嗓音:“凯,你们今天不只是帮流远老师庆生,对吧?”

    达凯停下餐叉,看着与谢野学,直说了。“柏学长怎么想,我们不晓得,但是我们不希望他输你。”

    “没错、没错…”五个同窗附和着达凯。

    以往,流远老师的生日,柏学长从来没表示过什么。柏学长本就是个谜样人物,性格乖僻,令人难以捉摸,难得今次,他主动提议来Eyecontact庆祝,原来是有更重要的“顺便”稍早办完流远老师的庆生会后,柏学长明说了他和与谢野学长有约会,要留下来。这令他们忍不住联想…那个一般生发起的赌局…柏学长应该是表态了!

    他们私以为柏学长是接受了一般生下的战帖,既然如此,他们“穿制服的”当然是挺自己人。

    “所以柏多明我那家伙在庆祝完他老爸的生日后,故意留你们这些兔崽子占桌位?”南系宽不屑地道。柏多明我那家伙喜欢阴着玩…

    “柏学长哪需要故意安排!”达凯强烈抗议。“这满屋的人全有默契、自愿留下。我们就是不想让你们和海岛美人多接触。”他喝了口酒,豪气干雪地道:“南学长,今天要你见识见识我们『穿制服的』有多团结。”

    “打人海战术啊?”南系宽扯扯唇。“你们就尽量挺你们的柏学长,本大爷等着收钱就是了,哈哈哈…”这些“穿制服的”吃的、用的、住的、领的…样样是他们一般生贡献的高额学费所赐,偏偏他们不知感激,傲慢得要死,这回,就让他们一般生好好扒这些鬼几层皮!

    “老实说,这次有你们亲亲柏学长的加入,让赌局生色不少,”南系宽涎笑,转向与谢野学。“是吧,与谢野,有个对手,刺激多了嗯?”

    “南…需要在这边谈吗?”与谢野学轻摇着酒杯淡笑。杯中的Port酒,散发出刺鼻的浓郁芳香。

    “受不了。”南系宽摆摆手,朝酒柜望。“柏多明我那家伙都追上来了,你还一副老大悠闲模样。”

    与谢野学轻啜酒饮,悠缓地站起身。

    “要出动了?!”南系宽挑眉。

    “等着吧。”与谢野学手掌轻搭一下南系宽肩头,挪椅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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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每次她一抬眸,视线就与他交凝。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默默聆听钢琴演奏。

    〈ForTheFirstTime〉的旋律,在她吃甜点时响起。她不再抬眸,纤指执叉,专注地切划兰姆酒巧克力派,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Arethoseyoureyes?Isthatyoursmile?I\'vebeenlookingatyouforever…”他低沉的嗓音喃念着。

    是〈ForTheFirstTime〉的歌词。白霭然仰起脸庞对上柏多明我。“你是什么意思?”

    柏多明我喝了一口黑啤酒,抿唇,微微偏首,逆光擦过他的脸颊、黑发。“什么意思?”不答反问,双眸灿亮盯着她。

    白霭然凝眉,放下甜点叉。“我觉得你在戏弄我。”从她落坐那刻,他一开口就说暧昧话语,无语时,便一迳瞧着她吃东西。他到底想怎样?她讨厌他看她,她不需要他同她讲话。他难道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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