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寇志_第一百十七回云天彪进攻蓼儿洼宋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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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七回云天彪进攻蓼儿洼宋公 (第3/5页)

是为此。”天彪听罢大喜道:“吾儿真有鬼神不测之机,得你为军师,我何忧哉。”便传令傅玉、风会、李成仍旧扼住莱芜,这里请景阳镇兵马一同进剿。祝氏弟兄欣然领诺。次日一齐拔寨,大刀阔斧杀奔梁山泊来。

    却说宋江败回梁山,众头领都来问安。宋江道:“胜败军家常事,不足计较,只可惜伤我杨志、陈达、吕方、孔明四位兄弟,吾当整顿军马,誓报此雠。”不日伏路军报上山道:“官兵大队杀来,隔水泊下寨,将夺去奔雷车分作两翼,遣人来挑战。”吴用大怒道:“这厮直如此欺人!我已误输于他罢了,他还不知足。不是夸口,我这座梁山,金城汤池,待要吞灭我,休要妄想!”众头领人人忿怒,都愿死战。宋江道:“他用我的奔雷车,怎生故得?”白瓦尔罕道:“这个不难,可多差细作去彼军打听,怎样陷地之法,即用他法儿挡他。我劝哥哥将水军船只尽拘在南岸,待小弟造几只沉螺舟,从水底下延过彼岸,出其不意,劫他营寨,此军可破也。”宋江、吴用问道:“沉螺舟怎样?”白瓦尔罕道:“此舟形如蚌壳,能伏行水底。大者里面容得千百人,重洋大海都可渡得,日行万里,不畏风狼。人在舟内,里面藏下灯火,备足干粮,可居数月。进出之处,用沥青封口,水不能入。今在内河,只须照样做小的,藏得百十人足矣。”宋江道:“恐牵延时日,彼军得利奈何?”白瓦尔罕道:“不过月余,便可完备。”吴用道:“且一面与他厮杀,相机决胜,一面请自军师造舟。若用此舟时,一半渡过北岸劫寨,一半由夹河抄出官军背后,绝其归路,使他不知我兵从何而来,必然大乱,可报败兵之仇也。”宋江大喜,便教白瓦尔罕画出图本制造。白瓦尔罕道:“此舟不能画图,须小弟自去监督指点。”宋江便教水军头领张横、张顺、李俊、童威、童猛、阮氏三雄,齐去金沙滩下寨,就岸边搭起作场,选备作料,请自军师制造;一面发细作去打听慧娘陷地之法,与吴用商议破敌。

    却说天彪立营北岸三日,因天降大雨,彼此不能交兵。当夜晴霁,慧娘上飞楼观望对岸水寨,但见一簇灯火明亮,远远闻斧斤锯凿之声。慧娘下了飞楼,禀天彪道:“白瓦尔罕必在对岸,不知又做什么器械哩。请公公发令,媳妇明日此刻光景,必擒此人到手也。”天彪甚喜,准了。次日,慧娘便教刘麟、欧阳寿通授了密计,带领一千名水军,都付了捍水橐-,腰带铁弩,临期如此行事。刘麟道:“我不认得白瓦尔罕,怎好?”慧娘道:“此人西洋装束,容易辨识。”欧阳寿通道:“我昨日追杀贼兵时曾见过,是个三十来岁的鬼子,我识得这厮的鸟脸。”二人领计去了。慧娘又吩咐随身侍女,将两只红板箱开了,取出那狮兽架子“须如此如此作用”;又将标竿算筹去测量了水泊的宽狭,水寨的远近,备下粗麻绳一根,长短与水泊相等,一头系了铜铃,选壮士二十名领去,安排停当。

    当日黄昏时分,各营掌火,那白瓦尔罕正与李俊等头领讲论,忽听得水泊中央狼声如雷,涌出两个怪物来,似龙非龙,似虬非虬,在波心里斗成一处,身耀金翠,口喷火光,推得那白狼如山。岸边把守的喽-见了大惊,正不知是何物,忙去报与李俊等众头领。众头领不信,齐出寨来看时,互相诧异。那时候晚色朦胧,也辨不出真假。白瓦尔罕道:“不是什么怪物,必是刘慧娘做龆虎,待我看了明白。”便跳上木排,腰内取出那管千里镜,正待照看,不防水里钻出两个人来,一个捉住了左脚,一个捉住了右脚,喝声:“下来!”扑通一声,把白瓦尔罕拖下水去。那两个人便是刘麟、欧阳寿通。张顺并三阮大惊,忙怞短刀,跳下水来。刘欧二人早已将白瓦尔罕按入水底,腰里解下那根带过水的绳头,把白瓦尔罕拦腰挂定,尽力扯动北岸铜铃,岸上二十名壮士,拽着巨索便走,不由分说,把白瓦尔罕着河底拖过北岸来,好似钓着个大团鱼。刘欧二人随着都回。那边李俊、二童等忙招呼水军二三百人一齐下水,齐来抢夺。

    此时暑月天气,入水最便,众人未曾赴到中流,北岸上一个号炮,水里钻出千余官军,呐喊一声,铁弩齐发。李俊、张顺等见有备防,回身便走。水军喽-已射死百余人,中箭者无数,阮小二、阮小七、张顺都带了箭逃回。白瓦尔罕已被捉上北岸,解回大营去。这边众头领看了对岸,只叫得苦,忙去报与宋江。宋江听说失了白瓦尔罕,大惊,与吴用商议,要连夜大发兵渡过水泊,与官军决一死战。吴用再三谏道:“天彪既已得计,必有准备,攻杀必不见利。我想天彪知兵,无故入我重地,乃是专为白瓦尔罕,今已被他得利,不久必然退兵。乘他退时,以倾寨之兵追袭,必获全胜。”宋江只得依言,懊恨不已。

    却说刘麟、欧阳寿通捉了白瓦尔罕,收齐水军,一齐回营。慧娘大喜,教侍女收了巨兽,禀知天彪。天彪亦大喜,当时升帐,刀斧手将白瓦尔罕绑上帐来。天彪大喝道:“你这厮既是夷种,何故敢助盗贼,速速推出,凌迟处死!”白瓦尔罕魂不附体,刀斧手将他推出帐外,将要行刑。忽见火光里一位佳人从外进来,连叫:“刀下留人!”刀斧手立定,那女子上帐禀道:“白瓦尔罕虽然该杀,念他是为权jianian所逼,不得已为盗,望公公宽宥。”天彪道:“这厮用奔雷车伤害官兵无数,如何赦得?”慧娘道:“此人尚有一技可用,留下他将功赎罪。”天彪道:“既如此,喝教放回。”由瓦尔罕忖道:“此人必定就是刘慧娘,难得他救我性命。”天彪喝道:“你罪本当处死,少夫人再三求情,饶你一命,你可降么?”自瓦尔罕道:“小人蒙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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