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血印_第二章寻疑探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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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寻疑探幽 (第4/9页)

 但他不便说了不算,实在的,他应付不了宝贝那张贫嘴,而况宝贝已然走了进去。

    “喂!”宝贝回首叫道:“成袋的银子,不照顾照顾臭娘们,等于白来长安了!”

    岳霖见两旁龟奴向他注视,只好胸脯一挺,迈上台阶。

    其中一龟奴迎上道:“少爷!您敢是初来,小的带你进去。”

    岳霖心说:“小子眼好毒啊!”宝贝却充内行道:“龟奴!谁说爷们初来?难道你就不认识花钱最大方的宝少爷?”

    龟奴居然脸一红!“龟奴”二字乃是外面骂这种吃软饭的“名词”那有真当着面呼“龟奴”的。

    但宝贝同岳霖那身打扮,却令龟奴敢怒而不敢言,心说:必定是那家王府的少爷?

    龟奴依然诏笑着道:“少爷们的意思?…不叫小的带路?”

    宝贝道:“想要博彩头,干脆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哼!是你的了!”伸手掏出张银票,那龟奴龟眼一扫,天呀!五十两!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等豪客,就是骂他滚,他也舍不得离开了。

    龟奴接过银票,沿途解说,献尽殷勤,过了一扇屏门,赫然现出一座大院。

    院子四角四方,院心有一喷水池,池周是各种彩石铺的小道,花木扶疏,珠帘半卷;一排排幽雅精致的小房中,隐隐传来悠扬悦耳的笙箫竹笛之声。

    岳霖被这种气氛感染的,有说不出的愉快,这与想像中的妓院,截然不同,静的安谧,动的幽雅,一切都显得“美”但这种心灵所感受的“美”却不是言语能道出的。

    所以他第一印象,并未把妓院看为低级。

    自然他不知这头等窑子里有这此情调,二三等的就无法同日而语了!

    过了一条走廊,忽见一门房内,黑压压,坐着不少人,另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据桌振笔直画,岳霖大惑不解,宝贝却抢着说道:“喂!龟奴!他们干什么的?这样热闹?”

    龟奴耸耸肩道:“登记的!”

    “登什么记呀?”

    “本园有位未梳头的红姑娘,名叫红妞,凡是客人见她,必先登记,然后由他圈着谁就是谁了。”

    岳霖听得一愣,嫖院还登记…未免不合情理吧!

    宝贝却又假充内行道:“不错,咱也常办登记的…”

    龟奴想笑不敢笑,耸耸肩道:“少爷们可免去麻烦!”

    宝贝道:“你是说不登记?!”

    龟奴道:“非但不登记,还可设法让少爷们见到红妞。”

    说话之间,到了座客厅,龟奴打起竹帘,让两位客人先行走人,岳霖见客厅内先已坐着位少年,这人二十来岁,老鼠眼,尖削下颏,长得极不顺眼。

    另一旁站了位三十许胖妇人,一脸厚粉,满口金牙,打着扇子,正替那少年扇风。

    龟奴不知在那妇人耳边说些什么?那妇人挥手叱退龟奴,登时笑得两眼合了缝,向着岳霖说道:“什么风把少爷们吹来啦,请坐!请坐!”

    宝贝料知她是园里的老鸨,环眼一瞪道:“有钱的少爷来了,还不叫红妞接驾?”

    那少年狠狠地瞪了宝贝一眼,宝贝装着没有看见,又道:“逛窑子谁有钱谁是大爷,该叫那小子走了。”

    胖妇人嗲声嗲气道:“这怎么成?都是财神爷!”

    “拍!”

    那少年桌子一拍,骂道:“你这孩子敢是吃了熊心豹胆,比钱?比武?随你挑好了!你也不打听打听咱小yin虫邬善是何许人也?”

    胖妇人赶忙劝道:“邬少爷千万别生气,比武可吓死人呀,如果比钱?…嘻嘻!本来嘛!逛窑子就得有钱!”

    小yin虫邬善从怀中一掏“咚”桌子上多了五条赤金,胖妇人一估量,每条十两,五十两赤金好几百两银子啊!忙道:“少爷的意思…”

    小yin虫邬善指着黄澄澄的金子得意地道:“今夜少爷替红妞梳头,谅他小子只有干瞪眼!”

    “咚!”宝贝珠袋往桌子一放,扯着调门道:“咱也要大哥替红妞梳头,拿去…”口袋一抖,桌子上滚着明珠,还有二十多张银票。

    胖妇人一估计,银票算来一千两银子,那十几颗珠子…不论成色、宝气,都是上等的,少说也值五千两,我的天,够买一座满春园了。

    小yin虫邬善决料不到那黑孩子有这多的银票,珍珠?

    他发愣,也有些发抖,胖妇人认为岳霖同宝贝,必是大富大贵之家,先将珠袋装好,向二人连声道谢,倏地脸色一绷,朝着小yin虫邬善说道:“邬大爷,您…您也该走了…”

    小yin虫邬善讪讪地道:“可是…红妞呢?”

    胖妇人皮笑rou不笑地道:“昨天咱们就说过,红妞不是窑姐,大爷就死了这条心吧?!”

    小yin虫呐呐地道:“但你方才已经答应了。”

    “方才是方才呀!”

    “他们两个呢?”

    “他们是他们啊?!”胖妇人居然脸一沉“我说邬大爷!干脆说明白些,谁叫你银子带少了…”

    小yin虫邬善气的老鼠眼直翻,他杀心顿起,但他旋而消逝,他看到岳霖那双精电般双眸,不怒而威忖知这小子手下定不含胡!

    暗道:“找爹爹去!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冷哼一声,又狠狠地望了岳霖一眼,打开门帘,恨恨地走去。

    这小yin虫邬善不是别人,正乃“铁掌”邬良之子,岳霖离开葫芦堡在巴山道上,受了暗算,自然不认识他,而小yin虫邬善见过岳霖,但那时的岳霖垢面鹑衣,也无法分辨了。

    小yin虫邬善一走,宝贝却叫道:“胖女人!还不把红妞给少爷掂出来?”

    胖妇人故作神秘地道:“小爷轻声点,别说叫她来,你就是亲身拜访,还要看她高兴不高兴哩!”

    “反正是个臭娘们!”

    “小爷!她可是位好人家的姑娘!”

    “放屁!好人家姑娘住在窑子里?”

    “说起来二位不大相信,红妞是在七八天前才到满春园的!”

    “这干我的屁事!”

    “他到长安访亲未遇,溜到满春园…”

    “你们把她留下?”

    “话虽不错,她也是情甘意愿!”

    “哼!谁个听你罗嗦!她到是来不来?”

    岳霖心中一动,一旁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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