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蚕变_第十八回真相无可掩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十八回真相无可掩 (第7/9页)

已没有笑意,神色凝重,云飞扬武功的高强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接道:

    “武当派的六绝想不到你已经练到这个地步,难得!”

    云飞扬道:“门主的灭绝神功尚未请教!”

    无敌冷笑道:“第七绝的天蚕功你也练成了?”

    云飞扬脱口道:“没有。”

    无敌大笑道:“这你就敢接我的灭绝神功?”

    云飞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请指教!”

    无敌的衣衫陡然无风自动,随即鼓起来,公孙弘一声“十”字出口,无敌人就怒龙一样飞腾在半空,赤红的双掌疾击前去!

    掌风呼啸,云飞扬剎那间已被笼罩在掌风下,初生牛犊不畏虎,而此前单打独斗,也还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只道灭绝神功纵然厉害,拚尽全力应该可以接下来,所以并没有闪避,双掌一翻,疾迎了上去。

    独孤凤那边看见,整个人立时紧张起来,她尽管生气,这时候仍然替云飞扬担上了心。

    剎那间四掌相接“噗”的一声异响,云飞扬疾飞了出去“砰”地撞在铁门上。

    他贴地打了两个滚,以手支地,又站了起来,那张脸已红如嗜血,整个身子不停地在颤抖。

    谁都看得出他已经被无敌的内功震伤,公孙弘日月轮一扬,立即奔前,一面大喝道:

    “让我结果他!”

    独孤凤那边迅速窜出,拦在云飞扬面前,接着呼道:“爹──”

    无敌身形着地,吐了一口气,又稳如泰山,应声道:“你要我放过他?”

    独孤凤点头道:“无论如何,他总算救过我两次。”

    公孙弘道:“师妹…”

    独孤凤冷笑道:“在武当山下若不是他你已经死在管中流的剑下,难道你忘记了。”

    公孙弘怔在那里,无敌点头道:“不错,做人要感恩图报,不能够忘恩负义。”

    连无敌也这样说,公孙弘就更不敢作声了,接着挥手道:“好,云飞扬,你走!”

    一拍掌。

    云飞扬一声不发,转身,铁门同一时大开,他一步跨出,身子猛一栽,眼看就要跌倒,但最后还是站立起来,拖着脚步,往外走去。

    独孤凤待要前往,却给无敌一把拉住,公孙弘想了一会,道:“师父,这个人现在武功已经这样,留不得。”

    他又待追杀前去,无敌却喝住道:“我说放他走就放他走!”

    公孙弘不敢追,接道:“为什么不杀…”

    无敌道:“被我的灭绝神功重伤,仍然能够挺起胸膛走路的人并不多,这个云飞扬可以说是一条硬汉,我喜欢这种有骨气的硬汉。”

    他接着一声叹息,道:“在收徒弟这方面,无敌门到底还是比不上武当派。”

    公孙弘一张脸不由红到了脖子。

    无敌又叹息,道:“可惜──”

    独孤凤忍不住追问道:“爹,可惜什么?”

    无敌慨叹道:“他硬接我双掌,经脉已尽散,纵然保得住性命,以后也是一个废人,一个没有武功的废人,亦不足为患,又何必赶尽杀绝?”

    公孙弘听到这时,才有了笑容,独孤凤的面色却苍白起来。

    云飞扬走得并不快,但终于走出了无敌门。

    那道大门方在后面关上,他已经再也支持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跪倒地上!

    他的面色剎那间竟变得犹如金纸一样,黄豆一样的汗珠从额上滚滚流下来,一脸的痛苦之色,他的五脏六腑此时亦犹如刀割一样。

    挣扎着他从怀中取出了侏儒三尺送给他的那瓶丹药,倒出了几颗,咽了下去。

    调息了一会,他才再举步,倒下又站起,踉跄着往山下走去。

    平日半个时辰就可以到的市镇,云飞扬差不多用了两个时辰才走到。

    黄昏已逝,他扶着人家的墙壁,好容易找到了一间客栈,虽然一身污泥,他身上到底还带着银两,总算租到了一个房间,那个店小二替他打点好一切,才走出房间,云飞扬已支持不住,倒在床上。

    到第二天早上店小二再拍门,却没有人回答,推门进去,只见云飞扬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气息微弱。

    店老板听说赶到,大吃一惊,只怕人死在店里会引起麻烦,到夜间,暗地吩咐几个店小二以席子将云飞扬卷起来,抬到荒僻的巷子里放下。

    云飞扬一直都没有醒来。

    那的确是一条荒僻的巷子,两旁都是废弃的屋子,云飞扬倒在那里,若是不醒过来,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雨也就在这时候落下。

    风不急,雨也并不大,打湿了巷子凹凸不平的地面,也打湿了那块席子。

    凄风苦雨下,云飞扬终于醒转,他恢复意识,已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挣扎着从席子里爬出来,挣扎着爬向巷外,所凭的就只是一口求生的勇气。

    那么多的事情尚未了断,他实在不甘心就此撒手尘世。

    巷子并不长,他爬到巷口的时候,却已是半炷香的时间之后,他就扶着墙壁坐起来。

    一骑正从巷外奔过,怒马鲜衣,竟然是峨嵋派的管中流。

    云飞扬看不真切,管中流也没有在意,疾驰了过去。

    马蹄溅起的泥泞飞射到云飞扬的脸上,云飞扬没有在乎,也不能在乎。

    他扶着墙壁站起身子,扶着墙壁往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了灯光。

    那是一户人家的正门,灯笼高悬,四个仆人正在奉主人的命令在门前施饭施粥,来领粥饭的有附近的乞丐,还有附近的穷苦人家。

    施粥施饭是善事,那户人主人当然是善良仁翁,来领粥饭的人也很多,但终于一一离开。

    那四个仆人方待收拾好余下的粥饭,就看见云飞扬扶着墙壁,踉跄走过来。

    云飞扬也的确是嗅着饭香走向这边的,他昏迷了那么久,又淋了雨水,当真是饥寒交迫。

    他已是在半昏迷的状态中,所看见的东西都是朦朦胧胧的,听也听得不清楚。

    他隐隐约约听到那四个仆人在呼唤他走过去拿粥吃,可是他的手才离开墙壁,身子便倒下,又昏迷过去。

    那四个仆人一见,慌忙走上前去,七手八脚将云飞扬扶起来。

    云飞扬毫无反应,但一探鼻子,仍然未气绝。

    “还有气──”一个仆人叫起来。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坏人,莫不是遇上了强盗,给弄成这样?”

    “反正老爷整天都想着如何去做好事,我们就扶他进去,再叫老爷找个大夫给他看一看。”

    四个仆人纷嚷着将云飞扬扶了进去。

    灯笼上老大的一个“吕”字,横匾上为的也是“吕府”,从外表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