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员笔记_7我是副处级调研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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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我是副处级调研员 (第1/8页)

    7、我是副处级调研员

    茨维塔耶娃在致里尔克的信中说:“我不是活在自己的嘴上,吻过我的人,会错过我的。”我非常喜欢这句话,每个女人都想当皇后,这有什么错?毕竟武则天只有一个,别忘了武则天也是先当皇后、后当皇帝的。如果不先当皇后,她做梦也当不上皇帝,尽管如此,她死后,天下还不是便宜了那些臭男人。怪不得贾宝玉说:“女儿是水做的骨rou,男人是泥做的骨rou。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女人为什么是水做的,就是为了洗天下的。其实我并不喜欢贾宝玉这句话,把女人比作水,很容易让人想到水性杨花。我觉得女人是玉做的。最起码漂亮女人是玉做的。漂亮的女公务员就更是玉中之玉。这样的玉,凝天地之灵气,现日月之精华,坚实温润,秀外慧中,高洁内敛,明媚可人。

    我是笃信玉是通灵的,玉里有缘。可是结婚五年了,我丈夫连玉屑也没送给我,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地忙,忙来忙去还只是个主任科员,与他一起到市招商局的几个大学生都当了处长、副处长,做男人在事业上不会钻营,怎么能做人上人?看着别的女人的丈夫平步青云,自己的男人在社会上连个人样都混不出来,做妻子的心理能平衡吗?哪个做女人的不盼着夫贵妻荣?要是普普通通的女人也就罢了,我可是外语学院的高材生,当年的校花,如今是市政府办公厅最漂亮的女公务员,而且是综合二处的副处级调研员,服务的可是常务副市长,像我这样的女人凭什么嫁给一个小小的主任科员,我屈不屈?

    回到家里,王朝权倒是对我百依百顺、百般呵护,又是做饭又是洗衣服,可是我最讨厌做家务的男人,真正的男人就应该在名利场上叱咤风云、指点江山,要地位有地位,要尊严有尊严,让自己的女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活得像一块人见人爱的宝玉。可如今我寄予厚望的丈夫,在官场上混得还没有我级别高呢,我真搞不懂当初为什么鬼迷心窍地嫁给了他。当时我妈嫌他是小地方的人,坚决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这个人就是逆反,你越是反对,我越要嫁给他。现在回过头来仔细想一想,还是应了那句老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其实王朝权当初挺出色的,刚入大学军训打靶,实弹射击,百发百中,连教官都叹为观止,说他要是入伍参军,说不定能当将军;四年大学考试从来都是全班第一,而且是门门功课都第一,简直就是奇才,这还不说,还写的一手好诗,他写的诗当时经常在校报上发表。大学二年级时,他就开始追求我,给我写的情诗rou麻极了,有一首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头几句是这么写的:亲爱的,我一直因无法让你投入我的怀抱而发愁,是你的樱唇,让我找到了魔法,那就是爱你,吻你,亲你!这叫诗吗?这是赤裸裸的挑逗,我就不明白了,他追求女孩这么有心计,为什么往上爬却无计可施呢?他外语好,能熟练说三种语言——英语、俄语和德语。特别是德语,东州市能熟练掌握的也没有几人,连市外办也没有合格的德语翻译,就因为这个特长,没少陪市领导和局领导去德国,别人和领导每出差一次都能加深一次感情,他却像例行公事一样,一点都不懂得投机钻营,陪市委书记、市长分别去过德国,结果回国后,还是市招商局办公室主任科员。我一直怀疑他脑袋让门挤了,对官场之道一窍不通。别看官不大,和那些大外商打得还挺火热,连领事馆的领事、参赞也混得脸熟,凭他和这些外商的交往,下海打工也能弄个打工皇帝什么的,可是王朝权对钱压根儿就不感兴趣,也不知道一天到晚他心里在琢磨个啥,别人看书都看什么《三国演义》、《权术论》、《厚黑学》,看了这些书最起码对仕途升迁有益处,他可倒好,整天看什么《前苏联克格勃史》、《“三角洲”———美国反恐部队》、《世界反恐走向何方》、《世界禁毒史》、《黑色金三角》,连看电视剧也和我看不到一起,我喜欢看言情的,他喜欢看侦探的,正版《007》、《碟中谍》、《无间道》等光碟买了全套的,好像他不是在市招商局工作,而是在市公安局工作似的。找了这么个不务正业的丈夫,当皇后是没指望了,只能当黄脸婆了,可是我心不甘啊!

    其实,我心里不是没有爱情,只是这份爱情只能埋在心里,他太高大了,以至于我都不敢仰视,只能远远地望着他,柔情似水地望着他,似热水我想烫他,似冰水我想冰他,似温水我想暖他,我要亲吻他的心脏,倾听他的心跳,我心里不断地重复着一句最真挚的诗:亲爱的,请别生气,我只想和你睡觉!这是最rou体的诗,也是最灵魂的诗,但他注定不属于rou体,他是灵魂的,然而我只能献给他rou体,因为我能拿得出手的只有rou体。为什么这世上偏偏有人不爱rou体,爱灵魂?灵魂不是被爱的,只能被歌颂,爱与歌颂为什么成了鱼和熊掌?甚至是对立的两个方面?我最期待的就是给他当翻译,他从来不找市外办的专职翻译,每次会见外宾只请我做他的专职翻译,这时候是我最幸福的时刻,因为这是我离他最近的时刻,他像一座俊美的高山,我像高山脚下的一汪清澈的甘泉,多么珠联璧合呀!可是我甚至不能喊他的名字:一鹤!只能喊:刘市长!刘一鹤,你为什么不能温柔地看我一眼,怕我勾引你吗?我就是想勾引你!你不是爱灵魂吗?你不是不爱rou体吗?试试看,我用rou体能不能勾引你的灵魂!要知道灵魂永远不会像rou体那样被爱,被谁爱?你以为爱上rou体的是人吗?不对,是人的灵魂,人是rou体与灵魂的统一体。只有你们这些不太正常的人,才将rou体与灵魂对立起来。刘一鹤,你傻不傻,我的rou体是一只船,可以任你遨游;我的rou体是一张床,可以任你安歇;我的rou体是一张桌,可以让你办公,我是你用来生活的存在。我要用存在潜入你,让你思考存在、需要存在、爱存在,然而你却无视存在,无视我的存在。尽管我向你送去浩若星河的秋波,你竟然熟视无睹。黑格尔,狗屁哲学家,你不是说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吗?纯粹是胡说八道。刘一鹤虽然不是哲学家,但他是东州市常务副市长,这是不是存在?然而刘一鹤却认为凡是灵魂的就是合理的。黑格尔,我问你,灵魂离开rou体能存在吗?市长不仅需要他的人民爱,更需要他的女人爱,我就想成为他的女人,这有什么错?我知道,你为什么嘲笑我,我爱的是市长,不是一个人,是吧?难道你不知道市长管着许许多多的人吗?当然也包括我,可是如果他爱上我,我就可以像天使一样管着他,管住一个刘一鹤,就管住了东州市的所有人,这份荣耀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特别是像我这样漂亮的女人!黑格尔,我听到你在笑“人类一思索,上帝就发笑”你以为你自己是上帝吗?要知道我是天鹅,我不是癞蛤蟆,不过癞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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