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相扣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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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4/4页)

一些粥过来好吗?”他早已私下去见过左前辈,但才说了几句,连什么事都还没说清楚,左封迟就敷衍地说没关系,半点想来探望的意思都没有,怎不教人对他的冷漠失望透顶?

    “对喔,她这几日似乎都没有好好吃饭,我这就去拿。”秦午阳马上帮忙跑腿去。

    待房里只剩下他俩,凡离试着问:“凤姑娘,京师最有名的戏班来了,今晚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她沉默摇头,黑猴也跟着摇了摇头。以往这种新鲜事物,是最能令她开心的,如今她却连眉都不抬,一脸无动于哀,死气沉沉的。

    凡离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落在一棵三十年的杉树上,他心一横,撩起衣摆,跃上了那棵杉树。他危危颤颤地挂在树上,面对着她问:“你是怎么了,愿意告诉我吗?”生平第一次爬树,只为了讨佳人欢心。

    凤云侯见状终于轻轻一笑,黑猴跟着“吱”了一声。凡离也心头一松,就听她问:“凡离,你想跟我成亲吗?”

    “啊?”一个没抓稳,凡离掉下树去。

    …

    秦苑的气氛真是愈来愈怪了,几十名仆役们都开始议论纷纷。

    半个月前,远从千寻山来了一大一小的客人,那个孤僻的左封迟一来便鲜少出屋;后来那个人见人爱的爱笑姑娘也被感染,开始闷在屋内。这几天,居然连他们苑主最宠信的凡离主子也失魂落魄的,就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了?

    而今日一早,那个不见生人的冷面客人终于步出房门,到大厅跟他们苑主相谈,就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

    “劣侄生性顽皮,叨扰贵府数日,给您添麻烦了。”左封迟婉转说道。欲采秦天对侯儿的印象如何。

    秦天目光深沉,语带保留:“令贤侄是个天真令人喜爱的好姑娘…”

    “前辈但说无妨。”

    秦天迟疑:“老夫只是没想到会是凡离。他那样正经的脾性,不知能不能治住那活泼姑娘…”

    左封迟冷下脸。“劣侄天性自由自在,不可约束。晚辈早在鱼雁往返申明言提及过不是吗?”即使出嫁后,他也不愿人束缚了她。

    “老夫明白你护侄心切,也答应过不会束缚她,本也无心管束,因为我以为门中以犬子单纯的性子最是适合,没想到他竟与令侄结成了义兄妹。”

    “前辈是说…秦午阳?”他是秦天之子?虽然同姓,但左封迟真没想到。他以为凡离才与秦天有血缘关系,旁亲之类的。

    看出他的疑惑,秦天主动解释道:“是的,午阳正是老夫最年幼的儿子。不过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每个师兄弟都只听从凡离的话,因为秦苑历代只传贤不传子。凡离自幼天分显卓,所铸之器皆比他人多了股灵气,具剑师之魂,是以每个弟子都对他心悦臣服,早已默认他为下任的秦苑之主。”见左封迟皱眉,秦天说出重点:“待凡离接掌苑主之职,便会冠上秦姓,以示延续秦门。如此一来,他的妻子必须负起主母之责,打理秦苑上下事务,让苑主无后顾之忧,专心铸剑。光耀秦门,是身为苑主唯一的责任跟义务。”

    意思是说,必要时其它皆可牺牲,包括…个人感情。

    “秦苑人才济济,何不从中挑人管事?”

    “主母当家,这是秦苑历任门规,同时也是苑主掌权的一种落实。”

    门规…左封迟沉默了。他岂能要求人废了百年传统,先人承规?

    见他无语,秦天轻叹:“其实老夫并非墨守成规之人。先妻早逝,老夫管事也有三十余年,近年来专心铸剑,苑内之事更是放由弟子全权打理∠夫只是担心凡离,炼剑需要无我,不该花太多心思在旁的事物上,更何况据老夫这半月的观察,发觉令贤侄她的心并不在…”

    远远传来的奔跑声干扰了对话。

    秦天凝起白眉,沉声问:“是谁在廊上奔跑?”

    答案很快地揭晓,凡离冲到了门旁,激动地大喊:“师父!出事了!凤姑娘出事了!”

    左封迟马上站直起身来。

    …

    左封迟一进南院,便发现沿路的仆役们皆一个个倒地不醒,上前一探,发现他们都被人点了昏xue。

    左封迟加快脚程,飞身掠步来到厢房。

    厢房的门半开着,屋内中心的桌椅明显歪移,像被什么东西大力撞击过:屏风倾斜,靠近床的矮凳整个滚倒,床幔更是只剩一半,显然是被利刃齐齐割开,打斗的痕迹蔓延了整个房间,最后停在窗户上。

    左封迟心狠狠一跳。

    在窗棂上头,竟溅了一小摊的血渍!他整个人在瞬间完全无法动弹。那黑血中掺杂着不自然的碧绿,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他根本不用上前,就能确知这血属于何人。

    冰澈如寒夜的眼,一寸一寸冰封了四衷普气。她…受伤了?即使心知答案,仍是走近窗台,以指触摸那黑血。那特殊毒血的气味,让他修长的指掌悄然紧握。

    仔细检视四周,不肯错漏任何细节,直到反覆确定房内真的没有其它一丝毒物,忧心忡忡的黑眸才闭起。

    幸好…不是羌寡门所为。

    虽然事隔多年,但若那群异族女人不肯死心,将侯儿掳了去,以她们阴毒的手段,必会让侯儿生不如死。

    那么,又是谁抓了侯儿?为了什么?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左封迟周身的空气却冷冽得几乎要割人肌鼻。

    “谁?”左封迟低喝,感觉到院里的动静,猛地掠出窗外。

    凡离反应只慢了些许,便跟着出去。

    但一跃进庭院里,那里却空无一人。他马上拔身跃上屋檐,立高眺望,却惊诧地发现连左封迟也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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