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光寒十四州_第一章万里探盟兄祝寿反成催命鬼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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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万里探盟兄祝寿反成催命鬼初 (第5/9页)

他代觅名师,学成绝艺,报此血海深仇,然后便,当追随老主人于地下!”

    这一番话,把个慕容刚听得通身汗透,尤其是那句“主人主母,双双遇难,老奴无力将护,原该万死!”简直字字如针,刺得他心中痛苦已极!引手捶胸,长叹说道:“慕容刚枉称侠客,与你一比,实应愧死!你舍孙全义,于心已尽,要追随你老主人于地下的,应该是我!不过我盟兄遗孤既在,则为他觅师习艺报仇之举,确为第一要务,慕容刚忍死十年,等我侄儿艺成,辅助他报仇雪恨重振门庭之后,再在我盟兄墓前,伏尸谢罪!我盟兄嫂遗体可曾安葬?你赶快把我侄儿带来,并命人将马匹备好,这伤心触目之地,我是一刻不忍停留!”

    吕诚含泪答道。“二爷沉睡书房,已有两日,主人及主母遗体,因怕二爷醒来,见了又加伤感,已由老奴作主,妥善掩埋。小主人年纪虽轻,甚为懂事,一声未哭,现时就在书房门外!”

    说罢转身出门,牵进一个与吕怀民相貌一般无二,极为灵秀的七八岁男孩,果然面上一丝泪痕都无,但两只大眼之中,却满含怨毒!进门后叫了声:“慕容叔叔,快带我拜师傅学本领去!”

    慕容刚一端此子骨相,及那一双怨毒眼神,心中悚然一惊!暗忖这好的一副学武姿质,盟兄怎的一式不教?但他这样弱小心灵之中,就满种仇毒,如果自己心目之中想往投奔的盖世奇人,肯予收录,十年以后,绿林之中,恐怕要遭受一场无边浩劫。

    一试自己,已可行动,遂起身轻抚吕崇文头发道:“乖侄儿!懂得不伤心乱哭就好,叔叔马上带你就走!”

    转面对吕诚道:“快与你小主人收拾行装,并到你主人主母墓前一祭,我要立刻启程。”

    吕诚恭身答道:“老奴知道二爷脾气,小主人行囊,及二爷宝马,均早已备好,香烛也是现成!”

    慕容刚热视吕诚,点头叹道:“常言云:义仆胜良友,果然不谬!我盟兄有你这样一位忠心耿耿之人,九泉之下也应减憾!他年你小主人雪恨归来,我命他以父事你!”

    吓得吕诚连称“罪过”慕容刚携同吕崇文,走到吕怀民夫妇墓前,他此时倒也点泪全无,上香祷祝以后,回头看见自己的乌云盖雪宝马,鞍缰俱已备妥,凄然一笑,抽下鞍上所挂琴囊,叹道:“知音已逝,琴韵谁赏?大哥你在泉之下,候我十年!。

    向墓前一举,把具瑶琴,摔成粉碎,回头抱起吕崇文,跳上马背,朝吕诚微一挥手,丝辔领处,宝马耸耳长嘶,四蹄如飞,刹那之间,不见踪影!

    话说铁胆书生慕容刚,为盟兄梅花剑吕怀民五旬寿诞,远自关外,万里称觞,不想却赶上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凶狠仇杀!千毒人魔西门豹,与四灵寨玄龟堂香主单掌开碑胡震武,同日寻仇,不但盟兄嫂双双被难,自己更中途中计,八拜盟兄竟等于自己所亲手毒死!最后还是亏了个老仆吕诚,义舍孙儿,总算是救下了盟兄独子!

    自己内咎已极,立誓忍死十年,要为侄儿崇文觅得名师,习成绝艺报仇之后,再在盟兄墓前,伏剑谢罪!

    他当年行侠于关外白山黑水之间,一身内家功力,甚少敌手。但此次与单掌开碑胡震武,三拼掌力,憬然悟出胡震武不过是玄龟堂中,十二家香主之一,即有如此功力,则所谓龟龙麟凤之四灵寨首脑人物,远非自己这等武功之人,可以抵御!不但要为吕崇文寻得名师,连自己也要在他学艺期间,从头痛下苦功,才能担当他年相助吕崇文报仇的重任!

    想来想去,除却“宇内三奇”之外,再无其他适当之人,但三奇之中,妙法神尼远居南海,静宁真人不知住在天山何处,且均陌不相识。唯有北岳恒山的无忧头陀,却是自己师伯,先师在世之日,曾带自己往谒,但无忧师伯,神色冷淡,不苟言笑,在恒山住了三日,就听他对师傅说了一句:“你这徒弟,太嫌暴燥性刚,不好好受些挫折,难成大器!”离山之后,师傅解释师伯为人外冷内热,不可生怨!遇有极难之事,来求他时,必有莫大助力!师傅不久谢世,自己驰誉武林,一帆风顺,恒山从未来过,今日身负护孤之重任,无路可走,只得求他,不知可肯看在先师之面,将吕崇文予以收录?

    宝马神骏,慕容刚又是兼程疾驶,由甘经陕入晋,恒山业已在望。无忧头陀所居的紫芝峰,是在后山深处,马匹无法行走,好在宝马通灵,慕容刚遂在一片树林之内,替马卸去鞍辔,任它自由活动。

    此时山路,已颇崎岖,慕容刚知道从此处到紫芝峰,还须经过几处极险之地,吕崇文一点武功不会,索性把他背在背上。这吕崇文简直乖得出奇,一路之上,处处随人,也不提起一句父母之事,但那一双大眼,光芒锐利,隐蕴杀机,却几乎能令慕容刚不敢逼视!

    越过两处险峻峰峦,走到一处,千边是峭壁百仞,一边是绝壑千寻,上面满布苔藓,一片苍翠,肥润欲滴,雾气潦郁,望不见底!阳光全被峭壁挡住,暗影沉沉,阴林幽晦!但头上偏又碧空澄霁,白云卷舒,清风不寒,沾衣欲湿,衬着那苍崖翠壑,怪石奇松,形势幽奇,确是人间胜境!

    慕容刚认出地形,对壑危峰,便是师伯所居,但分明记得有一独木长桥,此刻却已不见。端详这片绝壑,宽处约有廿丈左右,相距最狭之处,也有五六丈远!

    像这样距离,在自己神完气足之肘,奋尽全力,对岸地势又较此略低,或可纵过,但目前是重伤甫愈,即行千里疾驰,胸头已在隐隐作痛,何况背上又复多负一人,却便怎处?

    万般无奈,顺壑前行,忽然看见一株古松,蜿蜒如天桥,良壁边伸向壑中,约有丈许远近。恰到好处,壑又不宽,慕容刚顿起希望,量力尚可一试!

    遂嘱咐崇文,抱紧自己,强提一口真气,跃上古松,走到梢头,借那树梢往上抖颤之力,斜向前方窜出,然后掉头扑下!

    说也真险!慕容刚落足对岸,只离壑边不足半尺,稍差分毫,叔侄二人,一齐粉身碎骨!

    慕容刚恐怕崇文吓坏,方一回头,崇文已在背后说道“慕容叔叔,文儿不怕!”

    慕容刚一声长叹,暗想这样一个聪明乖巧之子,可怜已作孤儿,但愿无忧师伯,能慨允收徒,把他造成一朵武林奇葩,使盟兄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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