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战争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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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6/6页)

认了真,生怕节外生枝,赶紧和稀泥说“好了好了,今天不谈工作,马新你就上来吧,你不坐下就开不了席。”

    范辰光也说“刘处长和老岑都让你上你还推辞什么?在这里我范辰光是没资格坐首席的,你坐了你那里就是主席台,我这里也就是副主席台了。”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马新就嘟嘟囔囔地坐了上去。

    酒过三巡范辰光就给岑立昊敬酒,说:“老岑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从我不同意扒小钢轨开始,咱俩思路就开始分歧了,其实我真是没有拆台的意思,我就是想稳稳当当地把任务完成了。后来的事情我没想到,我真的不是想看你的笑话。”

    岑立昊说“无所谓,我的失误我负责,没什么。”

    范辰光说“后来有人给师里写信,老岑你第一个怀疑的可能就是我,因为有好多事情别人不知道。”

    岑立昊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因为别人不知道的你知道的那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的。”

    范辰光说“那我心里这一块石头就落地了。我范辰光在你的心目中形象不高大,但是说实在话,就是我想整你,也不会用这种办法了。”

    岑立昊把酒杯捏在手中,转了两圈,笑道“是啊,范副政委已经是常委了,是有层次的人了,即使是想反映问题,也会通过正常的渠道,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范辰光说“还是理解万岁啊,今天把这个话说开了,我的心里真是阳光明媚。来,老岑,为了理解,我敬你三杯。”

    岑立昊说“看看,老范又来了,动不动就将我的军。那就干吧。”

    刘尹波说“要说起洗剑抢险,其实你们都有道理,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时机是非常重要的,就像老岑说的,在这里做不成的不等于在那里做不成,今天做不成不等于明天做不成。做与不做,这样做和那样做,没有绝对的正确和错误,出发点都是好的。”

    岑立昊说“哈哈,老刘这几年修炼得好,中庸之道出神入化。来,我敬你。”

    刘尹波一口把酒喝干说“你也别挖苦我,事实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不能认死理,什么事情都是有弹性的。你能说这件事情只能这样做,那样事情绝对不能那样做?那不是科学的态度,科学的态度是一分为二,小平同志为什么说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呢?成败论英雄。”

    岑立昊说“这样说就是我的错了,因为我的那一套是被实践证明了是行不通的。”

    刘尹波说“那话又说回来了,今天行不通不等于明天行不通。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所以不能较劲。”

    刘尹波这天的情绪明显高于往常,地位和作用感觉有所提升,所以说话就比往常要多,定位也高了一些,几杯酒下去,不知不觉中就把干部处长提前当上了,说话也有了循循善诱的口吻。

    岑立昊说“是啊,条条大路通罗马,没有一成不变的方法,只有一成不变的脑筋。我是有认死理的毛病。”

    刘尹波说“认死理同坚持原则是两回事,坚持原则还有个灵活性,不能生搬硬套,得结合实际。既不能无所作为,也不能异想天开。”

    翟志耘说“你们这些未来的将军,能不能不谈那些忧国忧民的东西了?听不懂,让我们坐冷板凳。”

    大家这才意识到把翟志耘两口子冷落了,便又同翟志耘两口子碰杯。但酒喝过之后,还是把话题倒了回来。

    范辰光说“老岑有很多思路是前瞻的,譬如还说洗剑抢险,他问过我不下三次,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去搞人海战术,不搞疲劳战,能不能出奇制胜?可是有什么好办法呢,多少年来就是这样的人海战术,都是这样的疲劳战,经验证明,也只有这样才能把口子堵上,反正我们有的是人。”

    岑立昊酒喝得有点多,直着眼睛说“我依然不同意老范的看法。说实在话,我们中国古代出了很多了不起的人,但除了孙子,我特别欣赏的人不多,一个是赵武灵王,在那样封建的社会里,就知道学习敌人的长处,胡服骑射,开了中国军事改革的先河,几千年后才有一个魏源,提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不知道中间这几千年军人们都干什么去了。还有就是大禹,公元前就认识到大水宜疏不宜堵,平时把水分流了,该行洪的地方行洪,也就没有了山洪暴发时候的拼命地堵。我永远都不能忘记马新的那句话,‘就这样肩挑背扛人堵土涌,何时是个了啊?’我们人多是不错,可是人多不等于就可以这么挥霍人力。”

    范辰光说“可是我们也不能脱离实际,这里就是这么个情况,你反复要我拿出更好的主意,我没有更好的主意,那我只能按照老主意。”

    岑立昊说“你这是强词夺理,怎么就没有好主意了呢?如果我们一到洗剑就有想法,后来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刘尹波说“老岑,这个事情你怪老范没有道理,你不也是最后才出了个主意吗,实践证明还不是个馊主意。”

    刘尹波这么一说,岑立昊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说“好主意也得有得力的人实施啊,给你手下一群草包,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他歪嘴和尚能给你把经念好吗?”

    范辰光马上就接上了,说“老岑你这话还是片面,咱们不是常说吗,兵悚悚一个,将悚才悚一窝呢,任何事情,凡是搞偏了,首先还是领导的责任。”

    岑立昊半睁着朦胧醉眼,笑嘻嘻地看着范辰光说“那是那是,那都是我的责任。”

    刘尹波说“你们两个永远有讨论不完的问题,找时间你们还是开会吧,我们哪能老是给你们当听众啊。”

    翟志耘说“不说了不说了,马上就上纲上线了,我们还是喝酒吧。”

    大家都有些醉意了。

    离席的时候几个女人走在一起,李蓁对林林说“看看,什么叫男人?女人是家庭,男人就是社会,社会很少有风平狼静的时候,社会一刮风,家庭就下雨。这些男人啊,生下来就注定了谁也不服谁。”

    过了半个月左右,果然命令下达了,任免了一大串人,辛中峄被任命为88师副师长,此时他已经在正团职位置上干满了八年,刘尹波被任命为集团军干部处处长,师作训科科长马复江被任命为267团团长,岑立昊被免去266团团长职务,临时借调到总参Z部六局帮助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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