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条军规_25随军牧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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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随军牧师 (第6/7页)

的。你懂吗牧师?”惠特科姆下士继续说一面轻蔑地啪嗒一声将牧师的黑线咬断了然后开始扣衬衫纽扣。“那个蠢家伙真的认为这是他所听到过的最好的主意之一。”

    “这甚至可能让我的名字上《星期六晚邮报》呢”卡思卡特上校在他的办公室里微笑着自夸地说一边乐不可支地昂阔步地来回走着一边责备牧师。“你真没什么头脑竟然看不到这个主意的妙处。你有个像惠特科姆下士这样的好部下牧师。我希望你有足够的头脑能看到这一点。”

    “是惠特科姆中士了”牧师冲动地纠正道但随即又克制住了自己。

    卡思卡特上校瞪了他一眼。“我是说惠特科姆中士”他答道“我希望你就听别人一次吧不要老找人家的茬儿。你不想一辈子就当个上尉吧是不是?”

    “什么长官?”

    “咳要是你一直这样下去我真不知道你能有什么样的出息。

    惠特科姆下士认为你们这帮人在一千九百四十四年里头脑里从来就没有装进过一点点新思想我也很乐意赞同他的看法。那个惠特科姆下士真是个聪明的小伙子。行了一切都会改变的。”卡思卡特上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神情在办公桌前坐下动手在自己的记事簿上清理出一大块空白来然后用手指在里面敲了敲。“从明天开始”他说“我要求你同惠特科姆下士一道替我给大队里的每一位阵亡、受伤或被俘人员的直系亲属一封慰问信。我要求信写得恳切些。我还要求信里要多写些有关个人的详情这样人家就不会怀疑你们写的都是我的真心话了。你明白吗?”

    牧师冲动地跨上前去表示抗议。“可是长官这不可能!”他脱口而出“我们并不是对所有的人都很了解。”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卡思卡特上校质问他然后又友好地微笑道“惠特科姆下士给我拿来了一封最常用的通函它足以能应付任何情况。听着:‘亲爱的太太/先生/小姐或者先生和夫人:当我获悉您的丈夫/儿子/父亲或兄弟阵亡/负伤或据报告在战场失踪时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我内心所经受的深切的痛苦。’等等。我认为这样的开场白精确地概括了我的全部感受。听着要是你觉得干不了那就最好让惠特科姆下士来负责这事。”卡思卡特上校突然拿下烟嘴两手拿住它的两端就好像它是一根条纹玛瑞和象牙做的马鞭一样。“这是你的一个毛病牧师。惠特科姆下士告诉我你不知道怎样将职责委托给旁人。他还说你这人没有一点创新精神。

    我说的这些你不反对吧对不对?”

    “对长官。”牧师摇了摇头心里感到沮丧觉得自己很可鄙这是因为他不知道怎样将职责委托给旁人没有创新精神也因为他实在想斗胆跟上校作对。他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屋外士兵们正在进行飞碟射击每次枪响都让他的神经受到一次刺激。他无法适应这些枪声。他的周围是若干蒲式耳的红色梨形番茄他几乎相信自己很久以前在某个类似的场合也曾站在卡思卡特上校的办公室里四周围也是这么多蒲式耳的红色梨形番茄。又是“曾经相识的幻觉”这场景看起来很熟悉可同时看上去又是那么遥远。他感到自己的衣服满是污垢且旧得不成样因而心里怕得要命生怕身上会散出怪味。

    “你对什么事情都太认真了牧师”卡思卡特上校用成年人的客观口吻直率地说“这是你的另外一个毛病。你老是把脸拉得长长的让人丧气。你就让我看你笑一回吧笑呀牧师。你若现在就能捧腹大笑我就给你整整一蒲式耳的红色梨形番茄。”他等了一两秒钟两眼盯着牧师然后得胜地哈哈大笑着说“瞧牧师我没说错吧。你不会朝着我捧腹大笑不是吗?”

    “不会长官”牧师低声下气地承认道一面费力地、慢吞吞地咽了口唾沫。“现在笑不出来我很渴。”

    “那你就弄点什么喝喝吧。科恩中校的办公桌里有些波旁烈性威士忌酒。你该试试在哪天晚上同我们一道去军官俱乐部转转给自己找点乐。不妨也试着醉上那么一回。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自己是个专职的神职人员就觉得应该高我们大伙一等。”

    “啊没有长官。”牧师窘迫地向他保证。“事实上我前几天晚上天天都上军官俱乐部的。”

    “要知道你只不过是个上尉。”卡思卡特上校没理会牧师的话继续说道“你尽可以当你的神职人员但你仍然只是个上尉。”

    “是的长官。我明白。”

    “那就好。你先前不笑也好。我好歹用不着送你红色梨形番茄了。惠特科姆下士告诉我说你今天早上在这里的时候拿走了一个番茄。”

    “今天早上?可是长官!那是你送给我的。”

    卡思卡特上校歪着脑袋显出怀疑的样子。“我又没说它不是我送你的我说了吗?我只是说你拿了一个。我不明白如果你真的没偷干吗要那么心虚?我给了你番茄吗?”

    “是的长官。我誓您给了。”

    “那我只好相信你的话了。可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象不出其中的理由我为什么要给你一个番茄。”卡思卡特上校带着一种显示长官资格的神态将一个圆形的玻璃镇纸从他的办公桌的右边移到了左边然后又拿起了一技削尖的铅笔。“好了牧师要是你没事了我可还有许多重要的工作要处理呢。等惠特科姆下士出几十封慰问信后你就来告诉我那时我们就可以同《星期六晚邮报》的编辑们联系了。”他突然来了灵感满脸放光他说“嗨!我想我可以再次自愿要求派我们大队去袭击阿维尼翁。那样可以加事情的展。”

    “去袭击阿维尼翁?”牧师的心差点停止了跳动浑身先是感到一阵刺痛接着便汗毛直竖。

    “没错”上校劲头十足地解释道“我们大队越早有人伤亡这事就进展得越迅。要是可能我希望能在圣诞节这一期里刊登出来。我估计这一期的行量要大些。”

    让牧师感到惊恐不已的是上校当真拎起了电话筒主动要求派遣他的大队去袭击阿维尼翁并且就在当天晚上他又竭力想把牧师从军官俱乐部撵出去。就在牧师被撵出前的一刹那约塞连醉醺醺地站了起来先是将椅子掀翻然后便打出了复仇性的一击。

    他的这一举动使得内特利大叫起他的名字来同时使得卡思卡特上校脸色白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可不料却不偏不斜正好重重地踩到了德里德尔将军后者厌恶地将他从自己那被踩得青肿的脚上推开并命令他向前走将牧师重新赶回军官俱乐部。这一切把卡思卡特上校弄得心烦意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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