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鞋子梅花咒(她没有穿鞋子)_绣花鞋与大丽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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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花鞋与大丽菊 (第1/4页)

    绣花鞋与大丽菊

    “奶奶,告诉我爸爸和mama的故事。”自横第一千次地要求着。

    珊瑚园里,明亮的太阳,依稀的花香,青葱连绵的绿色藤被上结满红色的珊瑚粒,如珠如宝。这是自横的主意,他说这就叫做绿肥红瘦,老人多看看这两种颜色会心情舒畅,身体健康,显得喜庆。

    然而珊瑚架下的周自横本人,却苍白而憔悴,愁肠百结。他不再是那个成功集团里刚愎自用的周董事长了,而只是周公周婆的软弱无助的大孙子阿横。

    “横呀,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咳,奶奶给你做点心吃,咳,好不好?”周婆心疼地问着,长辈对于小辈的疼爱,好像永远和吃食离不开。

    然而自横要求着:“奶奶,您什么也不用做,就好好坐在这里,给我讲一讲我爸爸和我mama当年的故事好不好?他们是怎么爱上的?爸爸用什么方法追到我妈的?”

    “你呀。”周婆叹息,为难地看着孙子,眼神渐渐凝结。她一直希望孙子可以对感情认真,然而当真看到他为了爱情如此痛苦,却又舍不得起来,那个叫做红尘的女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这么好的大孙子,她竟然看不上?红尘,多怪的名字,听上去就有种妖妖的感觉。然而,所有的孩子都是大人心中永远的痛,是前世的债,予取予求的。看着孙子这样地哀求,她除了答应,还有什么选择呢?

    在绿叶红珠的掩映下,周婆轻轻叹息着,开始了悠悠的讲述:“你爸爸小的时候,可不像你这样野。”

    在老人的眼中,十三岁和三十岁没什么区别,只要是孩子,就永远都是“小的时候”

    ——“你爸爸小的时候,咳,脾气很倔,咳,不爱说话,好想个事儿,咳,主意正着哪,做什么事儿,想定了就做,一点儿不含糊,咳,很杀伐决断的。”

    自横心里一动,这倒有点像红尘的形容。

    “你爸和你妈是小学同学,咳,又是中学同学。小学时他们还不怎么样,可到了中学,咳,他们那个班里,就他两个是旧同学,咳,自然觉得亲近些。你妈长得漂亮,老有毛小子招惹她,在放学路上堵她,你妈胆子小,放学不敢回家。你爸就自告奋勇要送她,咳,还替她打架,有几次,咳,打得头破血流。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都有了心了,可也都还小,都没好意思出口。直到‘文革’那会儿,他们又一块儿报名下乡,咳,你爸这才捅破了窗户纸,离开南京的头一天晚上,你爸牵着你妈的手来家里跟我说:妈,你放心吧,我和妃嫣一块儿走,两个人互相照应,咳,互相关心,不会有事的。我们俩一块儿扎根乡下,要是婚也在农村结,咳,再来看您的时候,说不定抱个孙子来见您。说得那姑娘妃嫣呀,脸红得跟块布似的…”老人的眼睛有点湿“妃嫣真是个好姑娘,温柔,文静,能歌善舞,又漂亮,咳,可惜就是太漂亮了。人家说红颜薄命,咳,她也就害在这漂亮上了。”

    “后来呢?”自横问“他们在农村结婚了吗?”

    “后来…咳,后来招兵,他们一块儿参了军,你mama被文工团挑了去,你爸就当了通讯兵…咳,再后来你妈就死了,难产,留下你这个金贵种子,被奶奶嘴里含着手心捧着地长到这么大,好让你惹奶奶生气。”

    “怎么会呢,奶奶?”自横涎着脸逗奶奶笑“咳,您的大孙子怎么敢呀,他敢惹您生气,不怕您的金箍咒和鸡毛掸子吗?咳,小时候又不是没捱过。”

    终于知道爸爸mama的故事了,那时烟花,多么光芒灿烂,温柔绮丽。那样的爱情,只能发生在那样的年月里吧?

    日久生情,渐渐温暖,就好像狐狸对小王子说的,一开始你不要坐在我身边,要有一点距离,用眼睛斜斜地瞟着我,一点一点靠近…自己和红尘,就差在这个距离上吧?

    应该一点一点地靠近她,不该太急于求成,吓了她。她是一个古典的女孩子,自持自爱,是应该给多一点耐心和爱心,慢慢温暖她的。不可以cao之过急,更不可以轻易放弃。他要追到她,一点一点靠近,直到亲密无间!

    周自横的信心再次昂扬了起来。

    洛红尘接到了周自横委托花店专人专递的大束天堂鸟和一封亲笔信。

    她有一点意外,这个年代,肯用钢笔写字的人已经不多见了,何况又是电脑高手,上网发个EMAIL或在网络商城订束花不知多简单方便,何劳亲力亲为?

    可见周自横的诚意。

    颜色娇艳的大朵香花向来是她的最爱,倒不知自横何以猜得到。

    信写在浮凸有致的雪白暗纹纸上,密密的三大张。红尘不急着看信,却用GOOLE搜索了一下天堂鸟的花语:爱你在心口难开的痴情男子。脸上蓦然热了起来,不会是巧合吧?自横一定特意咨询过花店小姐才订了这束花的。

    她将信纸覆在脸上陶醉地闻着,嗅那隐隐的花笺幽香。这是真正的情书哦,这时代,还有谁肯写情书呢?

    她把纸翻过去,对着太阳光照着,看纵横的笔迹。他的字写得好好,好有力,是小时练过书法的痕迹。是颜体,她小时候也练过,认得出来。

    她坐下来,伏在书桌前,对着信纸做握毫沉思状。昨夜他写信时,便是这个样子的吧?他一定边想边写,写一写又停一停,是用了心的呢,写这样长的信,在他一定很少见吧?

    她想象着他写信的样子,在办公室里,隔着玻璃窗,她悄悄观察过他,每当他很专注地做事的时候,就喜欢上唇咬下唇,好像写字打电脑全都需要用牙齿帮忙似的。昨晚,他也有咬嘴唇吗?

    她微笑了。终于徐徐地,徐徐地展开信纸来。

    欢乐不可以一下子享尽了,她要把这欢乐延续得尽可能长一些,要慢慢地享用。实在是从小到大她所拥有的快乐太少了,少到已经习惯了悲剧,以为所有美好的事物都与她无缘。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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