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莲花血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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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4页)

!”

    她错愕,不相信他看了那个如月如莲的男子一眼,就如此武断的抹煞了她“我的名字,它不是——”

    “它不是那个月,也不是那个莲,我知道。”祈祭挑起了眉毛“我从现在开始,不想听见这两个字!”

    越连从那时起,心里开始酝酿着一种奇异的情绪,所以她居然没有生气,歪着头,很奇异的问他“那么我要叫作什么?”

    祈祭邪魅的看了她一眼,甩了甩袖子——她知道那是他准备拂袖而去的前奏“那是你的事。”

    越连陡然扬起了眉“可是我从一出生就叫着这两个字,你——”

    他已经一拂袖子去了。

    而她才说出“——你从来也没有——介意过——”

    他已经走得连影子都没有了。

    这是她唯一一次,没有想追上去,没有想跟着他去,而是转过脸来,看着另一个男子——另一个,她从来也不看,一看就用看着仇人的眼光看的男子。

    他居然什么也没有说,反而转过脸来,用他缠绕着淡淡冷漠和讥诮的眼神看着她,悠悠的,也似乎有一点幸灾乐祸。

    就是祈祭一句话,素卦一个眼神,所以她决定了恨这个这个男子,这个孤意如月,忧悒如莲的男子。

    “月和莲,都是你,为什么他要怨在我身上?”她记得,当年,她是这样冷冷淡淡的问他。

    而他的无情,她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领教,素卦回答“那是你们的事。”

    他居然还如此的残忍的把她和他归在一起,说“你们”他难道不知道,她要追上那个一走永不回头的男子,已经很辛苦很辛苦,要她拚尽全力,要她执着要她忍耐,而他一个眼神,就已经抹煞了她数年的努力,祈祭不会接纳她,他看中了一个月和莲,就不要另外一个!而素卦居然,坐在这里,也冷冷淡淡的说“你们”似乎他自己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自那时起,已决定不仅恨了这个如月如莲的男子,还恨尽了天下所有的莲和月!

    从那时候起,祈祭每日云游的时间在减少,越连依旧追逐着他,但那种纯粹“追逐”的心情,已经渐渐,渐渐变了质。

    她已经不会因为追上他而高兴了,她在猜测,在怀疑他的感觉;她也不会满足于他看她一眼,因为,她现在看得出,他的眼神只有意外,而没有其它。

    她看过他看素卦的眼神,虽然只有一眼,但是她永远都记着,清清楚楚的记得,祈祭眼神的注意——而他看她,是完全,不相同的。

    然后,祈祭云游的时间在缩短,他似乎突然对那个称之为“家”的院子有了兴趣,他回院子,然后关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虽然他回家,并不是看素卦,也没有找素卦,但是越连心里的不安,从他看了素卦一眼的那一天起,就一天一天,酝酿着,酝酿着。

    那种酝酿,几乎都酝酿成一种“等待”了,她是术者,灵性本就比普通人强,那一种不祥的预感——

    有一天,祈祭回来,而素卦居然不在院子里。

    越连那时候几乎立刻是直觉的知道,要出事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对素卦的存在很关心,凭借着术者的感应,她很容易就知道,素卦在,还是不在,虽然,她从来没有向他多看一眼。

    但是她不知道,原来,祈祭也一样,凭借着感觉,感觉着素卦的存在——

    而那一天,他不在!

    感觉不出,他去了哪里。

    那一天。

    不是莲,也没有月。

    祈祭先是出了房门,看着那一塘的水,满面的不耐烦。

    然后他转过头来问“他上哪里去了?”

    越连没有看过他如此恶毒的眼神,就好象是她把素卦藏了起来,冷冷的回答“不知道。”

    祈祭在那一瞬间把整个院子里里外外都过了一遍,他的身法很轻,一水云袖之间,拂遍了所有的房间。

    越连冷冷的看他——在作无益之功,术者的感觉,足可以清清楚楚的确定,素卦不在这个院子里。

    祈祭看见了她眼里的嘲弄“越连!你转过头去,不要看我!”

    他在命令她!

    越连昂起了头,显出了她颈部优美的线条“你不是说,叫我从那一天开始,不要叫作‘越连’?”

    祈祭刹那间暴露出极强的杀气,暴戾的看了越连一眼,然后扬起眉,一字一句的道“你转过头去,不要看我!”

    越连就是看他,挑衅的,冷冷的看他“你有什么怕我看?我又不是月,也不是莲!你的月和莲不见了,难道你怪我?是我弄丢了吗?”

    就在他们两个怒目相视的时候,素卦悠悠进来,他什么事也没有做,只不过,似乎去山边,折了一只新的睡莲花。

    一只带露的睡莲花,淡黄色的,如月色,也如倦色。

    素卦从他们身边走过,一眼也没有向着祈祭和越连多看。

    祈祭什么也没有说,他立刻回了他的房间,连一眼也没有向素卦多看,也连一眼也没有向越连多看。

    越连那时候是冷笑的,她那时候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她爱的这个男人,已经从她的追逐之中,滑向了别的地方,那个地方,落下去是深崖,而过去,没有出路。

    后来的事情很怪异又很寻常,祈祭开始变得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素卦在塘边看莲花,他就坐在旁边看素卦,绕有兴味。

    越连就坐在旁边看他们两个,不知何时,没有了漫山云游的雅兴,忘记了云荡过襟袖的感觉,忘记了山高,也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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