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奴锦衣卫_第三章表妹驾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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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表妹驾到 (第1/3页)

    第三章 表妹驾到

    熬好的第一帖药,是袁穷奇扶起齐昱嘉一口口地喂下。

    谁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齐昱嘉蓦地翻过身,趴在床板边狂呕着。

    袁穷奇见他呕出大口大口污黑的血和秽物,满屋皆是腐臭难闻的气味,忙问:“祝大夫,他这是——”

    祝湘神色淡漠地睨了眼。“一个时辰后再熬一帖,把他身上的毒全都逼出来。”

    袁穷奇有些半信半疑,但是一会,瞧齐昱嘉翻躺回床板上,脸上灰白气色仿佛褪散了些。

    “他的毒已深植体内,能吐多少算多少,其他的就等他慢慢排出,再以药材调养,最慢一个月,他便能健步如飞。”她说着,开始着手整理竹篓。“记得将秽物清理干净,屋里别缠着病气,满屋子味道想养好病也很难。”

    “你要走了?”

    “入秋了,天色暗得快,我得赶紧下山。”

    袁穷奇忖着这里到杏花镇,距离说远不远,但对只能步行的她而言,得要费上不少时间。

    “可惜,公子刚服药,否则我就送你一程。”

    祝湘背起竹篓,头也没回地道:“不用,告辞。”

    “明日何时过来?”

    “正午之前。”话落,她潇洒离开。

    祝湘回到杏花镇时,已是掌灯时分。回到家中,和祝涓说了来龙去脉,要暂时到大风村里就近照顾两个外乡人,嘱咐她一个人在家时,要将门窗关紧,以防宵小。

    “可是…姊,他们到底是谁,这样好吗?”祝涓难掩担忧地问。

    两个大男人,虽说其中一个是伤患,可在不知道对方来历的情况下,便要就近照顾人,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点?

    “放心吧,他们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只是外地来的罢了。”

    翌日天亮,她到镇上再采买了一些药材和一些没买足的用品器皿,背着沉甸甸的竹篓缓步朝山腰上的大风村而去。

    然而,走到山脚下,就遇见了袁穷奇。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劈头就问,口气凌厉得像是个教训学生的夫子。

    “挑水。”看他挑在肩上的东西,也该知道他在干什么。

    “你怎么往这儿走?我不是跟你说——”

    “往刘家旁边的山径确实是可以走到山谷溪边挑水,但我走了两趟后,发现绕过山脚再上山,会比较好走。”这一段的山路较缓,况且相较之下距离一般,他自然要挑平稳的山路,顺便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她。

    这附近看似平和,也未见东厂番子出入,但她毕竟是个姑娘家,独自一人走在杳无人烟的山径上总是不妥。

    祝湘不予置评,边走边问着“你家公子状况如何?”

    “还不错,一早就会跟我喊肚子饿了。”他挑着水,走在她身旁,竟莫名有种自己天生就该侍候她的错觉感。

    “有食欲是好事。”她点了点头,像是想起什么,又问:“今儿个刘大娘可有准备清淡的膳食?”

    昨天要下山之前,她特地绕到刘家道谢,麻烦刘文耀走那一趟路,并说这阵子得跟他们搭个伙,幸好刘大娘热情得紧,一口答应,还欢迎她多多麻烦她。

    “有,她特地熬了粥,准备几样极清淡的菜,我家公子吃得挺开心的。”他想,和干粮相比,再清淡的菜吃进嘴里,睿王都会觉得是珍馐美馔。

    “那就好。”她轻点头,察觉到一道视线总是跟着她,瞥了眼走在身侧的他,果真与他对上眼。

    这人到底是怎么着?走路就走路,一直盯着人是怎样?

    不是今天才如此,打从昨日,她就觉得他相当不客气,哪怕没搭上话,他那双眼还是紧紧地盯着白己,教她浑身不自在。

    迎上她的视线,他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道:“只是…我什么时候变成祝大夫的远房表哥了?”

    祝湘微扬起眉,想起昨日要委请刘大娘搭伙时,刘大娘问起自己与他俩的关系,她心想往后要暂住在一块,自然得要找个不会教人起疑的说法永除后患。

    远房表哥,是个还不错的说词,只是…他有必要笑得一脸占她便宜的得意蠢模样吗?

    “你有意见?”还是他能端出更好的说词?

    “我这才想起,你压根没问过咱们的来历。”他一心急着要她救治睿王,倒是忘了跟她交代来历,真亏她毫不介怀,毫不过问。

    “你们是何来历对我而言一点都不重要,横竖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她真心如此认为,从此之后再无瓜葛。

    “那倒是。”她的态度打从一开始就非常一致,淡漠得恰到好处,可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两人一路上没再开口,直到回到半山腰的茅屋。

    袁穷奇先把水挑到屋后水缸,祝湘踏进齐昱嘉的房里,房里没有难闻的气味,而且齐昱嘉看起来神清气爽,像是有擦过澡。

    “祝大夫。”余光瞥见她,齐昱嘉扬笑打着招呼。“今日好多了?”她把竹篓搁在一旁角落,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替他诊脉。

    “好多了,真是多亏有祝大夫。”齐昱嘉笑睇着她。虽说昨天被她折腾得不轻,但是效果奇佳。

    “不,你该庆幸身边有个袁穷奇。”虽说她对袁穷奇的观感不佳,但那是他们的私人恩怨。

    袁穷奇毕竟是郭庭邵的义子,不会差到哪去,她相信郭庭邵看人的眼光。曾经,她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但事实证明,她的眼光奇差无比。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像是祝大夫早就识得袁穷奇?”

    祝湘神色自若地道:“昨天吃够了他的苦头,也算是相识了。”

    这解释齐昱嘉很合理地收下了。“这说来也奇,袁穷奇甚少对姑娘家那般无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着,竟然一再…失礼。”事实上,他想说的是调戏。

    这个袁穷奇也算是个奇人,身为和东厂对立的锦衣卫镇抚使,可是在朝中却相当吃得开,更是许多名门千金青睐的对象,宫中若有大宴,那票名门千金大抵都是冲着他来的,这是来到边境之前,他对袁穷奇唯一的认识。

    也正因为他在千金名媛之间的评价那般高,所以他不认为他会调戏姑娘家,可偏偏昨天他痛到快昏厥时,他真觉得袁穷奇分明是在调戏祝大夫。

    “人嘛,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外貌俊雅风流,举措像是个高风亮节的君子,可事实上却是懦弱胆小的怕事之徒。”她随口说着,确匹他的脉象比昨天稳定了些,思忖着今晚的药材得稍作调整。

    “不会是在说我吧?”

    门口传来袁穷奇似笑非笑的声音,教祝湘没好气地斜眼瞪去。“怎会是说你?你的外貌谈不上俊雅风流,举措更不像个君子,不过到底是不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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