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奴锦衣卫_第十三章洗刷冤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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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洗刷冤屈 (第1/3页)

    第十三章 洗刷冤屈

    袁穷奇微眯起眼,不禁扬唇自嘲的笑了。这真是最糟的结果了,竟然会在这时候遇见他——巩令阳,两年前登科的一甲进士,赐封翰林学士,如今得巡抚一职,想来齐贤真是功不可没,没他提携,怎可能连跳三级。

    “巩人人,许久不见。”

    “边境一战,睿王遭掳,听说袁大人带着锦衣卫入敌营救人,然而后来逃出的锦衣卫却失去了袁大人的下落,亦不知睿王生死,今日得以见到袁大人,真是苍天有眼,王朝之福。”巩令阳态度温和,举措文雅地道。

    “巩大人,此事先搁下,本官眼下正在审案,如果巩大人想观审…来人,赐座。”袁穷奇淡声说着,将目光移到关逢春身上,却见他身旁多了名妇人。“你是谁,本官未允不相关人等进公堂。”

    “求巡抚大人替民妇之子平反,民妇之子遭此刑求,分明硬要将他屈打成招,还请巡抚大人作主。”关夫人不理袁穷奇的话,泣声对巩令阳喊着。

    “袁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巩令阳随即询问。

    袁穷奇笑了笑,原来如此…巩令阳出身广源杏花镇,该是和关家有交情,才会教关逢春这般胆大妄为。

    袁穷奇走到主簿前,拿起他抄写的问审记录,递给了巩令阳。

    巩令阳一目十行看完,沉吟了下,问:“袁大人,就算丫鬟买了打胎药,也不能就此证实她怀有身孕,继而推测是关秀才染指。”

    “巩大人所言甚是,但本官并非推测,而是有实证。”袁穷奇走到关逢春面前,冷眼注视着。“关逢春,本官再问你,丫鬟琉璃是何日何时死亡?”

    关逢春还在喘着气,关夫人立刻替他答:“是在这个月初二,就是那天买了桂花凉糕,她吃了之后就吐血身亡了。”

    “这个月初二,今日是初五,所以说是三天前。”袁穷奇缓缓抬眼,睨向孔进才。“传唤仵作。”

    “下官遵命。”孔进才赶忙差人把仵作找来。

    “草民见过大人。”仵作诚惶诚恐地跪下。

    “孔县令,这位仵作可是县衙聘请的?”

    “正是,而且他验尸甚少出错。”

    得孔进才的保证,袁穷奇才开口问:“本官问你,你在二十八日当天验过丫鬟琉璃的尸体后,可曾再验过?”

    “草民没有,只因当日送来时,草民相验,发现尸体口角有血,探以银针,银针发黑,于是认定是毒发身亡无疑。”

    “本官要你现在立刻再验一次,不需银针,只要观她口鼻、颈项、血障处和下身。”袁穷奇沉声吩咐。

    “草民遵命。”

    仵作一走,袁穷奇立刻使了个眼色,庞得能随即派人跟上护着。

    过了一会,仵作再回到公堂,袁穷奇再问:“仵作,此次再验,结果如何?”

    “启禀大人,那丫鬟…不是毒死的。”

    仵作话落,公堂上几双眼都盯着他,就连关夫人也脸色惨白。

    “死因为何?”

    “她是遭人勒死。”

    “等等,不用银针怎能断定她不是毒死而是被勒死?”巩令阳插口道。

    袁穷奇微颔首,仵作才回答道:“因为尸体已死亡多日,再以银针试探,就算无毒也一样会泛黑。”

    “照你判断,你认为死者已死了多久?”

    “照草民判断,死者恐怕已死了四、五天不等。”

    这话一出,关夫人尖声喊道:“你胡说!”

    “公堂上,岂容你喧哗?来人,掌嘴!”袁穷奇怒声道。

    庞得能上前,一个巴掌朝她的面颊刮了过去,教她当场斜倒在地。

    “仵作,你何以判断?”袁穷奇继续再问。

    “大人,一般而言,人死后约莫几个时辰内身体就会僵硬,但过了三天僵硬会缓解,不过如果是中毒而亡,则僵硬会长达七天,但是死者的僵硬已经缓解,证明她非中毒,而且死亡至少四天。”

    “关逢春,你可还有话说?”

    关逢春趴伏在地,仍嘴硬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袁穷奇微眯起眼,正要再用刑时,巩令阳沉声道:“大人,据我所知,这尸体变化和天候亦有关联,好比这杏花镇已入冬,许是如此这尸体变化有所不同。”

    “巩人人既然对相验有兴趣,自然就该知道,有些事与天候无关,好比死者的眼。”袁穷奇哼笑一声。

    “眼?”

    仵作一接收袁穷奇的目光,立刻接着道:“死者的眼已极为混浊,这必定是死亡多日才有,与天候无关,而且最重要的是,死者**渗血,而且还有个不成形的胎儿,此乃为死亡多日,体内瘴气挤压而出,由此可证,死者死时已怀有身孕约莫四个月,且死亡日推算该是在三十日或初一。”

    “关逢春,你还要说你和令堂都记错了她的死亡之日?”袁穷奇走到他面前蹲下,一把抓起他的手。“也许你还不认罪,但你身上肯定还留下死者临死前,因为挣扎在你身上抓伤的痕迹。”

    话落,一把掀开他的袖子,果真瞧见在手腕附近有着被指甲刮过的血痕。

    “你说,这是谁抓的?”袁穷奇见他不吭声,扬笑道:“当然,你也可以说是家中其他丫鬟抓的,但是…”他紧抓他的手,往地上洒落的朱砂印去,再拾起掉落在地的纸,硬是在上头画押,拓下掌痕。

    “仵作,拿去比对死者颈间的勒痕。”

    “…大人,不用比对了,关秀才的右手食指比常人还要长,和死者颈项上的勒痕是一致的。”仵作高举着他递上的纸。

    袁穷奇甩开关逢春的手,嫌恶地拍了拍手,仿似上头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回头再问巩令阳。“巩大人,本官就此裁决他才是杀死丫鬟的凶手,巩大人可有异议?”

    巩令阳微眯起眼,却缓缓地扬开和煦笑意。“本官没有异议。”

    关逢春不敢置信地垂下脸,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感到恐惧。他不是恶意要杀害琉璃,而是她一直拿肚子里的孩子相逼,他才一个不小心失手掐死了她,正不知道该如何隐瞒此事,适巧母舅到家中谈起祝涓的糕饼铺抢走了他的生意,他不由心生一计,既可以帮母舅毁了祝涓的糕饼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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