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_元纪十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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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纪十九 (第5/6页)

物,岂无乘戾之事!卿等宜与百官议,有便民利物者,朕即行之。”

    拜珠患法制不一,有司无所守,请详定旧典以为通制。于是命枢密副使完颜纳坦、集贤学士侍御史曹伯启纂集累朝格例而损益之。书成,辛巳,奏上,凡二千五百三十九条,名曰《大元通制》,颁行天下。伯启言:“五刑者,刑异五等。今黥、杖、徒役于千里之外,百无一生还者,是一人身备五刑,非五刑各底于人也,法当改易。”丞相虽是之而不果行。

    丙戌,雨土。

    造五辂旗。

    丁亥,敕金书《藏经》二部,命拜珠等总之。

    戊子,封鹰师布哈为赵国公。

    辛卯,以太子宾客巴图廉贫,赐钞十万贯。

    三月,壬辰朔,帝如上都。

    丁酉,平江路嘉定州饥,发粟六万石赈之。

    丁未,西番参卜郎诸族叛,敕镇西武靖王绰斯监等发兵讨之。

    戊申,祔太皇太后于顺宗庙室,上尊谥曰昭献元圣皇后。

    辛亥,以圆明、王道明之乱,禁僧、道度牒符弦。

    丙辰,敕:“医、卜、匠官,居丧不得去职,七十不听致仕,子孙无廕叙,能绍其业者量材录用。”

    监察御史拜珠、嘉珲坐举巴斯尔济苏失当,并黜免。

    夏,四月,壬戌朔,敕天下诸司命僧诵经十万部。

    丁卯,旌内黄县节妇王氏。

    己巳,浚金水河。

    甲戌,敕都功德使库尔噜至京师。释囚大辟三十一人,杖五十七以上者六十九人。放笼禽十万,命有司偿其直。

    己卯,诏行助役法。遣使考视税籍高下,出田若干亩,使应役之人更掌之,收其岁入以助役费,官不得与。

    五月,庚子,大风,雨雹,柳林行宫大木尽拔。

    辛丑,以特克实独署御史大夫事。

    戊申,监察御史善继元、宋翼言“特们德尔jianian贪负国,生逃显戮,死有馀辜。”乃命毁所立父祖碑,并追官爵及封赠制书,籍没其家资,告谕中外。

    帝御大安阁,见太祖、世祖遗衣,皆以缣素木棉为之,重加补缀,嗟叹良久,谓侍臣曰:“祖宗创业艰难,服用节俭乃如此,朕焉敢顷刻忘之!”

    戊午,奏元行宫正殿灾,上都利用监库火,帝命卫士扑灭之。因语群臣曰:“也皇始建宫室,于今安焉,至朕而毁,实朕不能图治之故也。”奇御卫兵戍边,有卒累功,请赏以官,帝曰:“名爵岂赏人之物!”赐钞三千贯。

    六月,寇围宁都,州民孙王臣出粮饷军,旌其门。

    丁卯,西番参卜郎诸寇未平,遣徽政使丑噜往督师。

    壬申,将作院使哈撒布哈,坐罔上营利,杖流之,籍其家。

    留守司以雨请修都城,诏以不宜大兴土功,其略完之。

    癸酉,太常请纂修累朝仪礼,从之。

    乙酉,诸王锡济伯数寇边,至是遣使来降,帝曰:“朕非欲彼土地人民,但吾民不罹边患,军士免于劳役,斯幸矣。今既来降,当厚其赐以安之。”

    秋,七月,辛卯朔,宣政使奇彻台自伟旨署事,中书以体制非宜,请通行禁止,从之。

    癸卯,太庙成。前殿十有五间,东西二门为夹室,南向。

    知枢密院事拜坦,坐赃杖免。

    乙巳,招谕左右两江黄胜许、岑世兴。

    己酉,丞相拜珠,以海运粮视世祖时顿增数倍,今江南民力困极而京仓充满,请岁减二十万石;帝遂并特们德尔增科江淮粮免之。

    丙辰,御史台请降旨开言路,帝曰:“言路何尝不开,但卿等选人未当耳。朕知向所劾者,率由宿怨罗织成狱,加之以罪,遂玷其人,终身不复伸。御史尝举巴尔济苏可任大事,未几,以贪墨伏诛。言路选人,当乎否乎?”时特们德尔两子俱获罪,毁碑籍资,明致其罚。帝方委任拜珠,以进贤退不肖为急务。特克实以jianian党不自安,而帝又屡饬台臣以阿比特们德尔之事,特克实由是益惧。

    是月,冀宁、兴和、大同三路陨霜。

    帝在上都,夜寐不宁,命作佛事,拜珠以国用不足谏止之。既而jianian党惧诛者,复阴诱群僧,言国当有厄,非作佛事而大赦,无以禳之。拜珠叱曰:“尔辈不过图得金帛而已,又欲庇有罪耶?”jianian党闻之,知必不免,遂萌逆图。

    八月,辛酉,晋王猎于图喇之地,特克实遣乌鲁斯告曰:“我与哈克繖、额森特穆尔、实达尔谋已定,事成,推立王为皇帝。”又令乌鲁斯以其事告晋王之内史都尔苏,且言:“汝与巴苏呼知之,勿令舒玛尔节得闻也。”晋王命囚乌鲁斯,遣巴勒密实特等赴上都,以逆谋告。

    帝南还。癸亥,驻跸南坡,晋王之使未至。是夕,特克实、额森特穆尔、实达尔与前中书平章政事齐勤特穆尔、前云南行省平章政事鄂勒哲、特们德尔之子前治书侍御史索诺木、特克实之弟宣徽使索诺木、典瑞院使托和齐、枢密院副使阿萨尔、签书枢密院章岱、卫士图们及诸王额特布哈、博啰、伊噜特穆尔、库库布哈、乌鲁斯布哈等,以特克实所领阿苏卫兵为外应,杀右丞相拜珠,而特克实直犯禁幄,手弑帝于卧所。年二十一,从葬诸帝陵。

    帝性刚明,尝以地震,减膳,彻乐,避正殿,有近臣称觞以贺,问:“何为贺?朕方修德不暇,汝为大臣,不能匡辅,反为陷耶?”斥出之。尝戒群臣曰:“卿等居高位,食厚禄,当勉力图报。苟或贫乏,朕不惜赐汝;若为不法,则必刑无赦。”巴尔济苏下狱,谓左右曰:“法者,祖宗所制,非朕所得私。巴尔济苏虽事朕日久,今有罪,当论如法。”尝御鹿顶殿,谓拜珠曰:“朕以幼冲,嗣承大业,锦衣玉食,何求不得!惟我祖宗栉风沐雨,戡定万方,曾有此乐耶?卿元勋之裔,当体朕至怀,毋忝尔祖!”拜珠顿首谢曰:“创业维艰,守成不易,陛下言及此,亿兆之福也。”又谓大臣曰:“中书选人署事未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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